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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慕,你開門,我們進去看看你!”楚彥東跟秦瑜站在門口,一臉憂愁。
而房間的另一段,是楚承慕跟一地的啤酒瓶子。
楚承慕坐在啤酒瓶堆裏,神色憔悴。許是幾天沒有睡覺,胡茬生了老長一片,眼下的烏青都能蘸筆寫字了。
“承慕,媽媽知道你接受不了小清去世的消息,但是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啊!”秦瑜的聲音又響起來。
楚承慕靠在牆邊,看著窗外雨紛紛,好像聽到了韓奕清的聲音。
……
“管他是誰,隻要有嫌疑又不接受配合,就得拷走接受調查!”
“楚總您就從了吧,別做無謂的掙紮,這樣對你我都好。”
“我喜歡你。”
……
楚承慕摸了摸地上的酒瓶,沒有一個還有酒,他把手下的一個酒瓶一扔,砸在了牆上,牆壁上留下一個細小的玻璃渣花紋。
“承慕,你在裏麵幹嘛呢?你別做傻事!”秦瑜聽見玻璃瓶子碎掉的聲音,嚇壞了,趕緊敲了敲門。
楚承慕掏出手機,手機屏保還是韓奕清的照片。他輕輕摩挲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仿佛在摸一件珍貴的物品。
他的眼眶漸漸濕潤了,照片上的人也慢慢模糊,看不清了。
“傻子,你怎麼能自己先走了呢?你才二十一歲,你還有大把的年少時光。”楚承慕抱住手機,躺在地上,雙手死命揪住自己的頭發。
他感覺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沼澤,一口一口地將他喜愛之人吞吃,然後用歡脫的語氣和平靜的表麵說:“你瞧,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楚承慕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楚彥東跟秦瑜站在外麵嚇了一跳,門一開,楚承慕就朝他們倒了過來。
“承慕!承慕!”楚彥東立刻慌了,“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
“今日消息,殺人犯白梓琦近日已經落網,法庭審判結果將在5月……”
“別看了。”蘇禹南走到牆邊把電視關掉,“看這些東西,沒用了。”
楚承慕躺在病床上,臉頰消瘦。雖然已經刮過了胡子,但是頹廢之氣還是縈繞在他身旁。
“你瞧瞧你,喝個酒還能把自己喝成胃出血,你是有多難受?”蘇禹南走到楚承慕身邊,給他倒了杯水,“喝點兒水,什麼時候掛點滴?”
楚承慕喝了一口水,開口道:“半個小時後。”
“那我再陪你嘮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你就安心治病,等身體好多了,再回公司上班。”蘇禹南輕鬆道。
楚承慕低頭看著玻璃杯上的花紋,沒來由地說了一句話。
“喪偶之痛,錐心刺骨。”
蘇禹南猛然抬頭。
他知道,這是楚承慕在回答他的問題。
“你是有多難受?”
是啊,韓奕清對他來說,早就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朋友。都一起出生入死了,可不就如同配偶一般了。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蘇禹南低著頭,劉海遮住了他通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