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妮沒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笛聲,她回頭,正看到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不知何時跟在了她的身後。

透過車窗,她可以依稀看到項帥的樣子,便停下了腳步,任那輛車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

項帥放下車窗,望著皇甫妮的臉帶著如三月裏和煦春風般的笑容:“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咱好歹也做了那麼久的搭檔,都是哥們兒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皇甫妮就來氣,虧他還知道是哥們兒。

皇甫妮雙手抱胸,眯起狹長的眼略帶危險地看向項帥,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笑得意味深長:“你確定要來道歉?”

項帥的心裏莫名地咯噔一下,預感到一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依他對皇甫妮的了解,她一定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的。

想著,他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眼,抱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別打臉。”

她笑了笑,靠近了項帥,俯身讓自己的視線與他平齊:“別怕,我不會打你。”

項帥放開手,眨巴著眼睛疑惑地看著眼前笑得春光燦爛的皇甫妮,心裏卻嘀咕著這不科學。

然而,下一刻,皇甫妮的動作倒讓他驚呆了。

隻見她俯身,不知做了什麼,他就覺得車子一沉,貌似還有放氣的聲音,緊接著,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車已經被皇甫妮把車胎都給戳破了。

“喂,這可是我剛買了不夠一個月的車……”項帥下了車,哭喪著臉望著他還是嶄新的愛車:“你知不知道花了我多少錢?”

皇甫妮把匕首收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臉上是明媚如驕陽的微笑:“一百五十多萬而已,又不是很多。”

至少對於他們這些混這口飯的人來說,不算貴。

項帥原本以為,她這樣應該氣消了,卻沒料到她把匕首收好後,又脫掉腳下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用鞋跟往車窗砸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地撞進項帥的耳朵,他突然有些後悔,幹嘛沒事來著剛買來的車子過來道歉,他這是造孽啊!

皇甫妮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地收起鞋子,重新套到腳上,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項帥。

她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一聲:“節哀,車死不能複生,作為你的好哥們,我請你喝酒,紀念一下你那輛英年早逝的愛車。”

項帥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傑作,還那麼大言不慚地說請他喝酒紀念一下。

但很快,他們出現在這個地段最豪華的酒吧內,想想,皇甫妮已經很久沒有來在這種地方了吧。

兩人三年未見,曾經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皇甫妮和他喝得暢快,完全把還要上學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兩人聊了很久,皇甫妮離開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因為心裏還有些警惕,她沒敢喝得太醉。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項帥聽到皇甫妮道別,扶著桌子起身,腳下有些趔趄。

皇甫妮看著他迷蒙的雙眼,苦笑地搖頭,伸手拍了拍他的雙肩,心裏的猜忌少了幾分,“忘了你的車已經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