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任心怡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頗有些憤憤不平:“就知道那婊子不會善罷甘休!”
皇甫妮隻覺得無奈,但那不過都是小女生的把戲,她總不能和雲宛冰計較吧。
“我去找她算賬!”不過,看來任心怡可不會那麼輕易熄火,況且她那衝動的脾氣也不會讓她安靜下來。
皇甫妮扶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心怡,別衝動,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嘛。”
任心怡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染著酒紅色頭發的女生,真心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可以那麼平靜。
她扯起嘴角,頭略微低下,眼睛望著地麵,許久,卻又笑出了聲音。
略帶諷刺,像在嘲笑著自己,難怪辛柏辰對她念念不忘,而對自己,卻是連正眼都沒有給過。
多麼諷刺嗬。
她收拾好心情,換上一貫的嬉皮笑臉,“也是,為那種人不值得啦。”
“呃……”白靜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女生的臉,簡直變得比天還快好麼。
“嗬嗬……見笑……”任心怡看著一旁的人都在詫異地看著自己,不免尷尬。
“沒事……”白靜雨緩過來,也是,跟在皇甫妮身邊的,能受得了她的,怕是隻有怪人了吧。
放學回家的時候,皇甫妮跟任心怡去了一趟假發店。
“你不是答應辛柏辰把頭發染回來麼?”任心怡有些奇怪,作假不是她的作風。
皇甫妮苦笑,她的頭發,染不回來了,就像她的青春,回不來了吧。
任心怡走在她的身側,見她沒有解釋的意思,也沒再多說。
這個女人,真的自我得令人討厭呢,不過,自己的任務卻是護著她。
次日,對於皇甫妮的頭發再次變黑的事,辛柏辰是很震驚的,不過心裏不免有種說不出的怒氣。
他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現在習慣了孤獨,卻又在他的麵前獻殷勤。
教學樓頂上,涼風習習,秋風大抵這樣,不過,還算是幹爽。
“皇甫妮,我們回不去的,你到底懂不懂?”辛柏辰倚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她清楚,隻是還忘不了,也戒不掉他的陪伴:“那你把任心怡安排在我的身邊,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習慣了。”是的,習慣了,僅僅是習慣了:“我已經不愛你了,因為你給我帶來的,隻有無盡的折磨。”
她望著眼前那個滿臉痛苦的人,那熟悉的麵孔,卻最終化成了刺,狠狠地紮著她的心,讓她的呼吸竟然變得異常困難。
為什麼,她明明可以很冷血,卻偏生對這個人無效。
她就這樣愣愣地盯著他,仿佛要把他刻進心裏才甘心。
沉默許久,她才轉身,積蓄在眼眶的淚水終於掉下,伴著她略微哽咽的聲音:“我知道了。”
她的話很輕,終於被風帶走。
辛柏辰苦笑,心裏莫名一陣悲涼,是的就算他還是要保護她,也隻是因為習慣。
讓一切隨風飄去,從新開始。
既然兩隻刺蝟在一起會讓彼此受傷,何不分開,讓日子都好過一些。
不過,護著彼此的心意,永遠都不會改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