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背時的羽拾秋,還在火上澆油的說什麼寬衣……
“憑我照看了她六年,每日她都躺在我的床榻上!”
此言一出,陳一諾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臉蛋瞬間爆紅到了耳根!
羽拾秋卻一臉欠打的表情,拽拽的道。
“那又怎樣,反正她昨晚為我寬衣了!”
南宮言“噌”的站起身,對著陳一諾麵無表情的道。
“早些休息,我與他有些要事相談。”
隨即冷眼睨著對麵的羽拾秋,後者也正有此意的早就放下了碗筷,等著南宮言的“邀約”。
說別人有事要談,她陳一諾絕對相信,說這兩個家夥有事要談,除非太陽從西邊兒升起來!
什麼有事要談,是有架要打吧!
這都什麼事兒呀!
南宮言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怎麼感覺跟變了個人似的,那天言之鑿鑿的說要弄死她的氣質哪兒去了!?
陳一諾隻覺腦殼疼,算了,算了,她一個弱小無助的凡人卡在中間,隻能是當炮灰。他們兩是,真,神仙打架!
揉了揉隱隱有些開始疼了的額頭,陳一諾識相的站起身。
“那什麼,你們請自便吧。我就不奉陪了,我先去睡了,你們二位慢慢聊,走了記得幫我帶上門兒!”
羽拾秋還一臉關心的站起來,追著陳一諾走了兩步。
“諾諾,你今天可是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多少吃點再去睡吧,餓肚子對身體不好的,羽哥哥會心疼的。”
聞言,陳一諾轉頭,在南宮言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剜了羽拾秋一眼!
收到陳一諾的眼神警告,羽拾秋識相的笑笑,轉頭對南宮言道。
“走吧,反正許久沒見了。擺談一下人生,也是可以的。”
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南宮言看了看陳一諾,然後大手在桌上一揮,一桌全新又豐盛的佳肴,就出現在了八仙桌上。
看得陳一諾一愣一愣的。
“坐下,吃完東西,再去歇息。”
然後裝作無意的看了一眼陳一諾的額頭後,丟下一句。
“走了。”
然後一陣熟悉的涼風撫過,南宮言便不見了身影。
留下陳一諾一個人站在那裏,風中淩亂著。
要不是手裏還握著羽拾秋給她的黑螺,以及桌上的那些誘人的飯菜,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而且聽這口氣,合著他兩還早就認識!?
小院外不遠處的山丘上,站著兩個身形相當,衣著一白一黑的男子,黑衣男子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單手負於身後的白衣男子。
“我說,你這宗主是當膩了麼?想起來動凡心了?”
“多事!”
“這怎麼能叫多事兒呢?你好歹是我師兄呀,師弟問問你的終身大事,是在關心你呀。”
“有時間,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哎呀,師兄!這丫頭,當年還是我給送到你身邊的,你以為,你這麼輕易的,就能撿個漂亮丫頭回去?”
“……”
“兕重樓來找你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兒!”
“嘿!這怎麼能怪我呢?我跟人家說的是實話嘛,丫頭確實不在我那兒啊。更何況,我那小小河府,怎麼經得起他帶人來折騰,你雲頂仙宗,財大勢大,一個弟子吐口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死,我當然是要給他指條明路咯!”
“……”
原來,南宮言和羽拾秋,竟是同門師兄弟。
兩人當年自幼便在當時的雲頂仙宗首任掌門,布衣仙人座下修行。都是難得的悟性極高的修仙人才,所以兩人的仙術,和法力,一直都不相上下。
後來布衣仙人退位出去雲遊,讓他兩人自行決定誰來當掌門,羽拾秋一直都是個自由散漫的性子,哪裏肯將自己困在這雲頂仙宗,當什麼勞什子宗主。
所以當天夜裏便溜了出去,在那竹沉河底,修建河府,做起了他自由自在的河神,沒事兒就管管來這河底的冤魂,有過的罰過,沒過的送去投胎。一天想走哪兒去晃悠,都沒人管他。
而南宮言,就隻有被迫接下了雲頂仙宗的宗主之位。他為人剛直不阿,做事嚴謹有序,當年在宗內的擁護者便不在少數,所以,他當了宗主,也是眾望所歸。
師兄弟兩個,自那以後,便沒有見過麵,羽拾秋許是怕南宮言惱他不辭而別,所以四千年來,也是不敢回去見他。
哪成想今日,卻是誤打誤撞的遇上了。
“如何解決的?”
“那廝放話,限我三日,交出女帝,否則,屠滅雲頂仙宗。”
“口氣不小啊!那叛徒馬卜筮可曾找到?”
“我已遣楓閑去尋,不日便會有消息。”
“行吧,需要幫忙,言語一聲。”
“不需要!”
羽拾秋也不惱他言語傲慢,轉身看著陳一諾的小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