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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每日例行替她梳理經脈,以自己的靈力替為她續命的行為,讓自己在無形當中,便下意識的將她當做了自己的人?還是因為,她清醒過來以後,偷偷的下了蓮池,將赤尾青捉來吃了以後,自己心下第一次對於別人犯了錯以後,心間湧上來的情緒,竟是不覺得生氣,而是對於自己沒有顧慮她的周全產生的自責感,深覺陌生,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弄明白這陌生的自責感,從何而來!
是她那副寧願跪在自己麵前磕頭替雙子星求情,也不願向自己服軟的倔強表情,讓自己這顆心,徹底激蕩起了漣漪麼?
在將她送出雲頂仙宗後,自己整日整日的坐在蓮池邊發呆,心間隻覺一陣落寞與寂寥。他對於這同樣陌生的情緒,亦是感到十分的困惑。
這種為了一個人,牽腸掛肚又寢食難安的種種情形,是自己前麵四千多年的時間裏,都不曾有過的。
為了搞清楚這種異樣的情緒,到底是什麼,自己甚至在她出了雲頂仙宗以後,日日守在她的小院兒外,眼神不由自主的就隻想看著她,心下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才會稍稍得到緩解。
直到羽拾秋的出現,令自己產生了對於這個整日圍繞在她身邊的男子,有了一種莫名的厭惡與敵視的感覺,自己才明白了。
這,難道就是,世人常說的男女之情嗎?
那時,他便意識到,可能,自己的情劫,出現了。
隻是,對於各種大大小小的事,都處理的極為得心應手的自己,怎的,在麵對她的時候,竟是常常的感覺到力不從心,不知如何用正確的情緒與方式與她相處呢。
看著羽拾秋整天都能遊刃有餘的說出各種能夠逗得她嗔怒的話,自己的心裏,竟然也是極為羨慕他這樣的油嘴滑舌,至少,羽拾秋懂得如何去引起陳一諾的全部注意力,而自己...卻是連開口跟她講話,都隻能是用冰冷異常的聲線,來掩飾自己的對於感情之事方麵的不足。
在她鍛體成功回來後,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與她再次獨處,能夠教她讀書習字的機會。那時候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她當年躺在自己床榻上的那六年一般。慢慢的,他發現陳一諾好像,對自己也有著相同的情愫存在,於是,為了驗證這個猜測,自己便私心的說要教她學寫自己的名字。
沒想到的是,她的表現,卻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原來,他們竟是早已互相吸引,那時,他便已明了,原來,自己與她竟是彼此生命裏的那道情劫。
終於,因為那兩張寫滿了自己和她的名字的宣紙,他的心,終於是冷靜了下來,也不再因為無法得心應手的處理這莫名出現的陌生情愫,而感到心煩意亂了。
再後來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害得她被蚩柔給打了一巴掌,那時候,自己心疼不已的想要表達對她的歉意,可是,話到了嘴邊,就偏偏事與願違的變成了自己聽來都覺得十分生氣的話語。
之後,他便在不斷的看著她去涉險的路上,一直在追著她的腳步奔波,沒沒看到她受傷的樣子,他就想要私心的將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