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 論腹黑(1 / 2)

幾人聞聲往外一看,便瞧見了距離他們大約二十米開外,滿臉慍怒淩空而立的蚩柔。她竟然從錦瑟仙人的幻境裏脫身出來了,動作還是蠻快的了。不過她這破境的快慢與否,在陳一諾他們這兒,可是得不到半句誇獎的。

“你聽見什麼就是什麼!”

“你!好啊,堂堂的冥界神君,凡界雲頂仙宗的仙尊,竟然會幹這騙婚之事,說出去,也不怕三界眾生笑話!!”

“騙?!喜舟沒有接你來冥界嗎?末途殿裏的喜堂,不是為你設的嗎?你倒是講講,我何處騙了你。”

“何處!?你剛剛親口對著陳一諾這賤人承認了,你當日發的告天書,寫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

“我又何時說過,我發告天書時,要寫上你的名字了。”

“你!”

原來如此,難怪在凡界之時,她沒有收到凡界各大仙宗的任何賀禮,起先她以為是因自己投靠了北辰矣蕤和兕重樓的緣故,這些三大仙宗和各個雲遊散仙,才沒有前來祝賀。

可她到現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些人沒有前來賀喜的原由,竟然是因為南宮言發告天書之時,寫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名字。

這也怪自己,當時過於自信和大意了,以為他當著自己的麵結了告天書的印記,便八字有了一撇的穩妥了,可誰曾想...

“嗬嗬...以收鬼羅盤做的喜舟...用十八層地獄設的喜堂...你這幹的一宗宗一件件事,哪裏有一樣存的不是想要讓我有來無回的心思...”

可蚩柔臉上那副深受情殤的表情,卻是沒有引起在場任何一個人的同情。

女人,總是想要去得到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的心,仿佛隻有如此,才能了卻自己心中的意難平一般,殊不知,這樣苦苦糾纏以及威逼利誘換來的,隻會是自己那顆變得越發千瘡百孔的心罷了!

“這些東西,不都是你自己求來的嗎?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來指責南宮言對你騙婚呢?你明知他並未對你存有半分男女之情在,還硬要以他在乎的人來威脅他娶你,你這不是在獲得這段感情的勝利,而是在作踐你自己。原本以你的身份地位,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呢,可你偏偏就要認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就根本沒有去想過,不讓你得到這段感情,是在避免你將來得到一顆被自己親手傷的千瘡百孔的心!你到了今時今日都還在一念執著的想要將自己強行束縛在南宮言的身邊,你真的不覺得累嗎?”

陳一諾的一番話,將蚩柔藏在心間最深處的不堪,給一把掀開了遮羞布,直接曝曬在了光線刺眼的明亮處。

“你閉嘴!!你懂什麼!?我與他相識之時,你還不曉得在哪裏死著呢!現在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誇誇其談的對我說教!哼,你不過是仰仗這南宮言對你的喜歡,在這裏有恃無恐罷了。我告訴你,隻要我蚩柔在一天,你就永遠別想跟他過上安生日子!!”

眼前的蚩柔,已然是為了自己心中的意難平,到了完全瘋魔的狀態。見她如此油鹽不進,陳一諾也懶得跟她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