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仇讎的話,頓時讓南宮言的心,有了些許沉重感...
是了,今日的事...乃至先前封印被破的事。若不是帝千尋在數萬年前就已經有了先見之明,做下了預防之策,如今恐怕...
思及此,南宮言不由得輕歎一口氣。
“嗬...是了。父君生前之功勞,是時間也無法抹去的。”
說到這裏,南宮言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他迅速轉身看著劍仇讎,眼裏還跳動著些許急迫。
“先生,不如,我們為父君和伯父...立一個衣冠塚吧!”
聽見南宮言的提議,劍仇讎也瞬間眼前一亮的連連點頭稱好。
“可以,可以的!隻是,不知神君你,可有心儀的地方了。”
“心儀的地方...”
“是啊,羅刹天伽楞慎大人的衣冠塚,可由伽炎棠大人自行決定。可,老神君...大半生的心血都耗在了這冥界裏,但,他一個人在一處地界裏,雖是人身自由,卻又被這局限的自由,禁錮了太久。”
“先生的話,半點沒有說錯,不過,我想,有一個地方,應該是父親最想住下來的。”
“哦?何處?”
說到這裏,南宮言隻是衝著劍仇讎笑笑,隨即便薄唇輕啟的默念了一句咒語。下一秒,便隻聽得一個頗為聒噪的聲音,伴隨著“咚”的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響,在南宮言的身側哀嚎了起來。
“哎喲喂!!摔死我了!!師兄,你就不能先通知一聲再將我們放出來麼。我這皮糙肉厚的倒不打緊,可要是摔壞了伯母怎麼辦!?到時候,有你腸子悔青的。”
“你當所有人都如你一般蠢笨麼!”
“誒!師兄你怎麼說話呢!”
說著,羽拾秋便一骨碌的自地上爬起了身,然後撒嬌一般走到了同樣是從海納八寶袋裏出來,卻身姿端莊的穩穩落腳在了地上的南宮紅馥身邊,如同小孩撒嬌一般,伸手拽住了她的袖袍,一臉幽怨的衝著南宮紅馥告狀道。
“伯母!~~您瞧瞧師兄,成日就知道欺負我!您是不曉得,打小兒他就是這般,仗著自己身板兒比我強壯些,就專門欺壓我!!”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說這些昧良心的話出來,也不怕咬到自己舌頭!”
南宮言一臉嫌棄的睨了羽拾秋一眼,擺明態度的不想過多搭理他。然後走到了南宮紅馥的身邊站定,伸手衝她端正的行了個禮。
“母親,委屈您了。”
見著如此懂事的兒子,南宮紅馥心裏別提有多欣慰了,她連忙伸手拉住了南宮言的手,然後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委屈,隻要我兒安好,便是為娘心間最大的欣慰了。”
母子倆四目相對,其中包含的情緒,不是任何言語能夠形容的。
良久,南宮言才收拾了一番心情,轉而對南宮紅馥說了自己想給父君和羽拾秋的父親立衣冠塚的事。
“母親,兒子想聽聽您的想法。”
再提帝千尋,南宮紅馥心間難免湧上來一股悲戚的情緒,但,南宮言如此懂事又心思周全,卻也成了她現在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