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樣貌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南宮言已經知道此人是誰了。
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就是當年,將火天焱燁封印在了火召炎地的水潭裏的水天瀾湮。
“瀾湮前輩,初次見麵,晚輩有禮了。”
雖然他們的立場不同,但,見到長輩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還有就是,水天瀾湮的恩怨對象,是跟他同一輩的那幾人,他作為一個晚輩,按理來說,是不應該被他們上一代的恩怨牽連的。再者,眼下,並不是跟他在這兒硬來的時候,他心裏還在擔憂著陳一諾的安危,所以,能少一點時間在這裏跟他糾纏,就能早一點回到陳一諾的身邊。所以,能妥協一時,便妥協一時吧。
“喲,你這小孩兒,還挺知書達理的啊。嗯...這點,倒是比你那又板又軸的死鬼老爹,要好多了。值得嘉獎,值得嘉獎!”
“嗬嗬,多謝前輩誇獎。不知今日,前輩攔下晚輩,是有何指教呢?”
“指教,談不上。不過是久聞你的大名,今日終於得空,想來見見你罷了。”
“多謝前輩抬愛,晚輩年紀尚輕,如若有何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恕罪。”
“啊呀呀,你這小孩兒,還真是端方雅正,以你的年紀能取得現在的成就,已經是超越了無數同齡人了。”
“隻是僥幸罷了,這點修為,還不足以入得了前輩的眼。”
“嗯,謙遜不驕,態度恭順,是個好孩子。”
“前輩過獎了,若是前輩沒有什麼事兒,那麼請恕晚輩失陪了。”
“誒!?咱們這才剛剛見麵,你怎麼就要走啊!?”
“噢,因晚輩的夫人現下一人在家,她又生性膽小,現下這驚雷暴雨的,晚輩有些擔憂她受到驚嚇。”
“喲,還真是個癡情種呢。”
“前輩見笑,那,就恕晚輩無禮,要先行告辭了。”
說著,南宮言便想要轉身就走。
此時,頭頂上的雨,也已經下得越發稀拉了起來。南宮言預感著這水天瀾湮今日應該是隻想給他來個下馬威而已,並沒有存著要動手的打算。可就在此時,身後的水天瀾湮卻再次出口叫住了他。
“小孩兒,告訴你的夫人,下次,我會親自去見見她。”
聽見他的話,南宮言抬起的腳,頓時就停在了當場。但這個停頓,也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
“那麼,晚輩就隨時恭候前輩大駕。”
“你如何不問,我去見她是要做什麼呢?”
“要做什麼,待到前輩來時,我們不是自然就曉得了。”
說著,還不等水天瀾湮接著說些什麼,南宮言便不再猶豫的雙膝微曲,緊接著“噌”的一聲就竄上了天際。
在南宮言走後,自水天瀾湮的身後,又走出了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
“嘖...這麼好個癡情又懂禮的小孩兒,還是你將他從小養大的,怎的就如此狠心能夠將他算入你的計劃當中呢?”
聽這說話的口氣,看來,水天瀾湮與這身披黑色鬥篷的人,已經是相當熟絡了。
天上的雨,已經漸漸的停了下來。
黑衣人也將遮蓋在頭上的鬥篷帽子,給掀了下來。這人,正是此刻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兒的北辰矣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