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一巴掌拍他腦袋上,滾你丫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說那女生故意穿著大紅衣服、在心口插著長針跳樓的時候,傅洋心裏麵一陣惡寒。
他腦海裏麵浮現的,全是昨晚踩碎她眼珠子的那一聲響,還有夢境中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和慘白的手……
冷汗,順著傅洋的額頭緩緩流淌了下來。
“呀,傅洋你怎麼了?出虛汗了。”
阿三突然指著他額頭說到,旁邊老趙啪的一下打落了他的手:“就你話多。人家傅洋都重感冒了,你們這些損友還在這兒讓他不得清淨。走吧,都回寢室,讓他好好休息。”
老趙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點頭。站起身來,跟傅洋又聊了幾句,就都出病房了。
老趙輕輕關上了房門。
傅洋奇怪地問他怎麼不回寢室去?
老趙苦笑著搖搖頭說:“昨晚那事兒,是咱倆一起遇到的。這種事情,多少有點心理陰影的。剛才那幾個家夥又這麼一說,你心裏肯定不舒服。我要不留下來陪陪你,今天晚上你一個人在這病房裏,不得又做噩夢啊?”
老趙說的也很有道理。校醫院恐怕是中國唯一一種比較空蕩,時常住不滿人的醫院了。就好像傅洋現在的病房,裏麵有三張床的,但隻有傅洋的這張上麵有人。
如果沒人陪傅洋,晚上就得一個人在這病房裏和兩張空床為伴了。
傅洋苦笑了一笑:“還是老趙你想得周到,簡直曰了狗了啊。怎麼這麼倒黴蛋事情會讓傅洋們遇上?”
老趙倒了一杯水放傅洋手裏,然後順勢坐到另外一張床上,很是無奈地說到:“這有啥辦法?撞都撞上了,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怪就該怪那狗曰的網管,好端端的把網吧電箱弄壞了。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大學生,你不會信那什麼穿著大紅衣服死了就變厲鬼的鬼話吧?”
傅洋勉強撐起一個笑容,說:“那哪能呢。我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鬼神莫近!”
吃了感冒藥之後,人就更加的昏昏沉沉。
和老趙吹牛打屁一會兒之後,傅洋就睡著了。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看窗戶外麵已經黑了,再用手機看看時間才發現居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一覺就從中午睡到了晚上。
傅洋覺得口渴,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之後才發現老趙居然不在房間裏麵。
這家夥,說好照顧傅洋的,現在卻跑的沒影了。可能是去學校後門吃宵夜了。
傅洋有些尿急,就掀開被子下了床,想去上個廁所。
校醫院的廁所是一層樓一個,他運氣不好,住的病房是醫院四樓走廊的盡頭,廁所在另外一頭。
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廊的燈很暗。
隔一段距離還有一些壞掉的燈,也不知道校醫院的維護費用是不是被那些領導給貪了……
走廊上安靜得要命,筆直的一條走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傅洋穿著拖鞋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在空檔的走廊裏麵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