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石劫去了很多的地方。石劫去了那個初中的學校,一切都大變樣了。陌生的麵孔陌生的人,陌生的層樓,陌生的,都已經變得陌生了。也隻有那顆榕樹還是依舊在那裏不來不去,有些懷念,又有些感歎,連帶著曾經的一絲熟悉感都找不到了。
仰望著天空,如曾經的暖暖一樣,似乎這樣便可以看到暖暖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帶著笑意問,可曾安好。
“暖暖,你可曾知道,沒有你的我,怎麼可能會好?”喃喃聲無人回答。
在曾經的學校裏,石劫呆著並不久,便走出了這個讓自己思緒頗多的地方,前往暖暖家的方向去。原來熟悉的地方,總會惹人思緒多。沿著公路,遇見的都不是認識的人,這回是自己一個人去。到了暖暖的村子,石劫才發現,那裏已經大變樣。青石小路,鄉色人家。曾經見過的桃花浪漫,如今是光之丫,連帶著那小小的磚房也不見了。
“你……,你是澤西的朋友吧?”一個老漢有些遲疑的走上前問。
石劫回頭,“是啊,澤西在家嗎?我好久沒見他了,最近回家所以過來走走。”
“哦!那你可是時間不對了,澤西打工去了,要過年才會回來。”說著,老漢抽了一口煙,吐了口唾沫。
“我記得他之前是讀書的,怎麼現在也應該還是在大學啊?怎麼會打工去了呢?”石劫疑惑。
“唉!”老漢歎氣說:“這還不是身體不好嗎?才去高中的第一年,就去了好幾次醫院,這不,來來去去學校的課也就給耽擱的,所以就去不了了。不過這也都是命,他現在沒去學校了,身體倒是沒再出過毛病了,現在基本上都要過年才回來。”
“哦!”石劫點頭,然後問:“我記得似乎之前這裏有一戶人家的,他們搬走了嗎?”
“你說暖暖家啊,確實是搬了,不過是搬到到下麵去了,剛剛你從來的地方應該見到一戶才新建不久的人家吧?”
“恩,是啊,大概才四五年的樣子,還是很新的。”
“那就是暖暖家。”老漢說:“現在他們家暖暖可是有出息了,讀書能去那麼遠,真是讓我們意外。不過這暖暖,就是難得見了點,聽說這好幾年都沒有回來一次,上次不是回來了嘛!還沒待到一個月就又走了。”
接著老漢又說:“你和澤西認識的話,那你應該是暖暖同學吧,我說怪不得這麼眼熟呢!當年你還和暖暖他們一起來過這裏是不?”
“是啊,轉眼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石劫有些失神。
“確實,那時的你們還是個十幾歲的娃兒,轉眼都是大人了。”抽了一口煙,老漢又問:“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我還沒有工作,準備考研。”
“行行行,不 錯,你家人能有你這麼個有出息的兒子真是不錯。”老漢笑著說:“澤西家現在是沒人了,不過暖暖家,暖暖她媽媽還在,你呀,若是想多待會兒,你可以去暖暖家看看,反正你們也是同學。”
“行,那謝謝了。”
“孩子在農村裏哪來這麼的客套話,可別學城裏人啊,不然叔可不喜歡。”
“那成,我就不說了。”
和石劫道別之後,老漢拿著鋤頭便沿著修好的公路,走了上去。而石劫則是沿著來時路走回來,卻突然發現,毫無準備的自己來得有些唐突,就這麼的什麼都沒有帶。不過讓石劫沒想到的是會遇上過來的璿之,看著璿之帶著大包小包的,石劫趕緊上前幫忙道:“你怎麼麼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璿之說:“剛好去母校那裏,聽以前老師說你往這邊走來了,什麼都沒帶,我想你肯定是想去暖暖家,我就給買了點東西過來。”
“老師?”石劫有點疑惑。
“是啊,不過在前兩年就沒有當了,而是在學校外開了個大超市,我一回家來最喜歡的就是往那裏坐坐的。”璿之說:“不過你也真是白癡的,就這麼空手的去暖暖家,不知道禮數是什麼嗎?”
“額,我這不是一時忘記了嗎?”
“好了,這些你都拿著,等下記得給我錢了,我可不是準備給你白買的。”
“看你這麼輕車路熟,你來過暖暖家啊?”
“那是,在我要畢業那年回來的時候,和暖暖來過一回,所以知道。”
暖暖的家並沒有粉刷好,不過卻很整潔。門是緊閉著的,若不是那裏麵傳出的電視聲音,恐怕還不知道有人在家。
“阿姨在家嗎?”璿之扯著桑子道。
“在家呢,推門就是了。”說著暖暖媽媽站起身,走向門邊來打開,看著一個眼熟一個不認識,便有些疑惑地問:“你們是?”
“阿姨,是我璿之,我來過你家的,身後的這位是暖暖的朋友,我們一起來看看你。”璿之道。
“阿姨好,我叫石劫,暖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