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女人驚訝地問。這時候樓上的鋼琴聲剛好停下。
“芸小姐既然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麼少爺不能結婚?”保姆的語氣有些衝。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看看宇而已。”
“宇少爺不在,你還是回到少爺本家那邊找少爺好點。”
“沒事,不在家沒事,那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保姆看著眼前的人似乎不進去不罷休,又怕動靜太大,讓上麵的人聽到,所以便點頭同意了女人芸的要求。
暖暖在樓上,聽著下麵模糊的聲音,便停下鋼琴站起身,走了出來。因為常常走動的關係,暖暖已經可以在這個家摸索著走進走出。
一聽到開門聲,樓下的兩人往上看去,保姆立即道:“少奶奶你怎麼出來了?是累了嗎?”
“家裏來了客人?”一聽保姆這語氣,暖暖就知道這個一個不被喜歡的人,所以便無視了保姆的這個稱呼。
“恩,是少爺以前的一個朋友,因為少爺沒在家,所以便讓她進來喝杯水再走。”確實,給芸的不是茶,保姆倒著的是一杯冷開水,一如她對坐著的女人的態度一般。
“哦!”暖暖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往這邊走下來。然而不管看了多少次,保姆還是覺得心驚膽戰的,趕緊走上去,站起暖暖的身邊,就怕有個差池。卻又不敢扶住暖暖,因為暖暖會很傷心的覺得自己是沒用的。
被保姆稱為芸小姐的女人則是怪異的看著,畢竟這些年對於這個保姆她還是知道的,很多時候很冷淡,脾氣也很大,除了她所謂的少爺,很少人能得到她的一個笑臉,可是如今這個據說是白宇妻子的人,卻得到了她的嗬護。看著自己麵前走來的那張臉,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孩子,怎麼又會成為白宇的妻子。顯然芸再見到暖暖之後,更是不相信了。
“你好,白宇不在家,所以招待不周的,還請不要介意。”保姆的牽引下,暖暖坐上了沙發,然後便是一杯溫熱的白開水拿在手。
“你好!我想宇一定和你說過,我是宇的未婚妻,李芸。”看不到的表情,但是暖暖知道這是一個宣告的話語。
然而暖暖還沒說什麼,保姆就不滿意了。“芸小姐,請注意您的說詞。”
“張媽,沒事。”暖暖安撫性地說,然後輕抿一口溫水才再次開口道:“那個有點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聽白宇說過。”
保姆張媽一聽暖暖這樣說,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對麵人的臉色,暖暖看不到所以不清楚。但是暖暖說的卻是實在話,白宇從來都沒有和暖暖說有關於他的過去,最多也就是說了幾句鋼琴的事,然後便不再開口。而一般隻要白宇不說,暖暖從來都不會主動去問。因為在暖暖看來,不說有時候是還介意,有時候便是代表過去了,不在意了,所以就沒有必要說了。
“你……”李芸臉色氣得發白。
“不要生氣,我是真的不知道,畢竟這是白宇過去的事,不想說,也許就是沒有必要了。”
“你,你好,你很好。厲害。”李芸道:“真是看不出你隻是一個小黃毛丫頭而已。”
“李小姐你這是?”
“我這是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是回來準備和白宇結婚的。”
“你不是離開他了嗎?”
“我是離開了,但是我們已經訂好婚了。”說著李芸舉起自己的左手,帶著得意道:“看見沒,這是我和他的訂婚戒指。”
“芸小姐,你這是來侮辱我們家少奶奶嗎?請你出去。”保姆張媽突然大聲道。
“什,什麼?”李芸看向暖暖。
“沒事的,張媽。”暖暖轉向李芸的方向笑著說:“沒事,張媽過激了一點,請你不要介意。其實隻是我眼睛看不見罷了。”
“那個?你真的看不見?”李芸皺眉。
“恩。”暖暖點頭說:“其實看不見也好,這樣就不會生氣了的。”
“你真的隻是一個小女孩嗎?”李芸終於放下之前的憤怒。
暖暖隻是笑笑沒有回答。
看著暖暖的手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李芸問:“你……你和宇結婚了是嗎?”
暖暖搖頭說:“沒有,我們隻是朋友。而且,我有我的愛人,隻是不能回去而已。”
“我突然發現我後悔了,當初我不該離開。”
對於李芸的話,暖暖隻是沉默,然後什麼都沒有說。
李芸是什麼時候走的暖暖不知道,因為暖暖陷入了自己的回憶,暖暖真的不確定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會後悔離開了石劫,也許會後悔,也許不會後悔。畢竟不管結局如何,離開了便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