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聲響起,因為看不見,暖暖隻能說個大概。也許正是因為是喜慶的日子,所以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地方。沿著炮竹聲的方向,白宇一直注意這邊上的暖暖,直到在某個地方站定身子。
“這裏不會被看見嗎?”因為看不見,暖暖的心變得不安定,變得敏感,似乎有哪裏不對,可是又想不出來,隻好作罷。
白宇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問:“暖暖,你會有一天忘記我嗎?”
“怎麼了?你今天有點不對。”暖暖蹙眉,可是因為看不到,更是讓暖暖心焦,因為心裏的那股恐慌越來越大。
“暖暖,你隻要回答我就好,我想知道這個答案。”白宇固執著看向暖暖的雙眼,雖說知道暖暖看不見,但是白宇還是深深地望進去,似乎這樣就可以把自己的身影刻印在暖暖的眼眸中。白宇說:“暖暖,真希望你能看見,這樣,我就知道你會不會忘記我了的。”
“白宇。”暖暖緊張地叫著白宇的名字,卻不知怎麼去問。
“暖暖,其實認識你真好,起碼我知道愛情也可以有等待,隻是有時候等來的是幸福,有時候等待的是傷心。”白宇苦笑著,看向不遠處,又轉過頭來看向暖暖幽幽地問:“暖暖,你會忘記我嗎?”
也許因為白宇的緣故,也許因為白宇語氣中的無限傷悲讓暖暖無法回答。
“暖暖,連這你都不肯告訴我嗎?”白宇微微抬頭,想把悲傷倒流回去。
“白宇。”喃喃著,暖暖說:“你是我永遠的朋友。”
“真好,就算處在朋友的位置,讓你不忘記我也心滿意足了。”白宇說:“暖暖,你總是記得別人的幸福,而忘記自己的,誠如你所說,你希望那個人幸福,可是我卻希望你幸福,比所有人都來得幸福。”
白宇說:“暖暖,你沒有勇氣擁有你的幸福,我幫你找回來了,暖暖,你要給我狠狠地幸福下午,這是我對你的愛以及要求。雖然我遲來了一步,但是能守在你身邊四年,我很幸福。那,已經足夠了,足夠了我用一生去回味。”
白宇的話,讓暖暖想落淚,可是淚水都流往了心裏,出不來。白宇帶著苦澀的笑,擁抱暖暖說:“暖暖,別忘記我。”推開的時候,白宇在暖暖的眼角上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
“暖暖,我要把你送回他的身邊去。”說著在暖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推開了暖暖,恐慌中的暖暖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跌在了趕來的石劫懷裏,一如曾經那些年。
“白宇。”伸出的手,卻被另一隻手握住,他說:“暖暖,別再想著離開我。”
“石……石劫?”暖暖一臉的茫然,然後對著看不見的地方說:“白宇呢?你為什麼在這?”
“暖暖,他走了。”緊緊地用著暖暖,石劫說:“以後別再離開我,你永遠隻能是我的。”
“不,石劫,你放我離開。我要去找白宇,白宇,別丟下我。”空洞的眼神劃下淚痕,暖暖隻想掙脫開石劫。
“暖暖,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沒有你的我,不可能幸福,暖暖,別再逃避,別再讓我們彼此痛苦好不好?”
“石劫,放開我,我要去找白宇,你放開我。”暖暖哭著拍打石劫,然而石劫隻是哀傷地看著暖暖,手卻不肯鬆開。
“暖暖,難道你不是為了我才回來的嗎?你不是為了要回到我身邊才回來的嗎?”石劫抬手擦拭暖暖眼角的淚,輕聲道:“暖暖你知不知你好殘忍,把眼睛給了我,讓我看到這世界的光明之後,你又離開了我,那樣的話,我寧願永遠都不要醒來,這樣就不用麵臨著失去你的痛苦。”
“石劫。”暖暖側過臉道:“放開我吧,你都已經有你自己的家庭了,而我的世界隻剩下白宇一個人了。”
“不,暖暖你不能這麼殘忍,你隻能是我的。”石劫說:“在他把你送回我身邊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準備讓你離開我。暖暖,沒有你,我的世界根本就不會有光明,就算你把你的色彩給我還是一樣的。”
嘴角上的觸感,這是石劫第一次吻暖暖,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帶著思念,帶著終定的心安,忘我的投入,終是讓暖暖所以的恐慌都散去,全身心的投入。
等暖暖快要呼吸不了的時候,石劫才鬆開暖暖。
鬆開暖暖後,石劫從自己懷裏拿出了那枚,自己早已準備了好幾年的戒指,單膝跪地對著自己麵前的暖暖道:“暖暖,嫁給我可好?”
“石劫。”被這忽如其來的求婚愣住,暖暖喚著石劫的名字,卻不知如何回答。
“暖暖,這個婚禮,這一切都是假的,這隻是引誘你回來的謊言。我沒有和誰相愛,我也沒有和誰結婚,我這一輩子就是認定你了,我要的也隻是你一個人,從始至終。暖暖,擁有你的我,才算完整,才算是擁有幸福。所以暖暖,別再離開我,也別再逃避我,更不要逃避我們的感情,我害怕著等待,我已經等你很久很久了,再久我怕我會等不下去。暖暖,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石劫說:“暖暖,嫁給我可好。我會對你一直好,不管天荒還是地老,我都會陪著你。不管是未來有什麼樣的痛苦,我都會陪著你一起度過,我會嗬護你愛護你,在沒有找到適合你的視網膜之前,就讓我充當你看世界的眼睛,陪你看著這個世界的色彩,一如你曾經對我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