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其實本來就不生氣,就是看著這丫頭實在不像受苦的樣子,而自己一開始因為暈船每天都過得昏天黑地的,後來又因為第一次來這地方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虧,實在是心裏不平衡的狠啊。
不過看這丫頭認錯的態度倒是挺不錯的,就暫時不和她計較了。
“說說吧,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張玨放下手中的扇子扭過頭來和楚青衣聊起了彼此的近況。
楚青衣將這段時間自己在玉家了解到的一切都詳細的告訴了張玨,張玨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楚青衣看著張玨的越來越緊皺的眉頭,心也不由的提了起來。
“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嗎?”楚青衣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當時看著你被帶進玉府之後,我就下意識的搜集有關玉府的一切信息,據我所知玉府的女兒在很早就去世了,而且據說玉府的女兒從未出過玉府,好像是因為胎裏帶出來的病根,根本就沒有辦法治,剛到成年就香消玉殞了,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不為人所知的隱情不成。”
張玨覺得這件事說不定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可是怎麼才能知道當年那位小姐是怎麼香消玉殞的呢,張玨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暫時先不著急,既然他們都把我弄到這裏來了,是有陰謀還是真的是血親遲早都會知道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想辦法回去,雖然她們沒有限製我的用度,但是想要回去還是要修為達到元嬰之後才能來去自如。”
楚青衣還是希望能夠盡快回去的,畢竟那裏才算是自己的家。
吳逸看著楚青衣那一臉的焦急不似作假,不過也是,從小生長的地方那裏是那麼容易舍棄的,何況那裏還有朋友,有家人。
“這樣吧,我最近留意這段時間的信息,三天後還是這個房間你來找我。”張玨想了想就對楚青衣說到。
“行,你小心一點,這裏對於我們來說畢竟是陌生的存在,小心無大錯。”雖然知道以張玨的能力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楚青衣還會忍不住囑咐道,自己在他麵前總是什麼忙也幫不上,還總是拖後腿,真不知到為什麼張玨總是願意一次又一次幫自己。
楚青衣想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楚青衣苦笑了一下好像自己真的是一無是處。
張玨看到楚青衣變得灰敗的臉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出言打斷了她的思緒。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離開吧,我讓人通知你的那兩個小丫頭在那邊的那個茶樓等你,別回去太晚了。”
楚青衣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著兩個小丫頭呢,出來時間太長確實會被懷疑,於是就趕緊離開了。回到之前的那個巷子,換回女裝就去茶樓找自己的那兩個小丫頭去了。
楚青衣一出現在茶樓,就看見綠枝那丫頭丟下手裏的東西,一下子撲過來,語帶哭腔的對楚青衣說“小姐你去哪兒了,綠枝找了你好長時間,綠枝太不盡責了,綠枝差點把小姐弄丟了。”小丫頭一邊哭一邊說,不時還打個哭嗝,臉上讓她哭的就像一個小花貓。
楚青衣看著一旁的香葉,眼框裏也含著一包淚,隻是到底比綠枝要成熟一點,沒有讓那淚在大庭廣眾之下留下來。
楚青衣在身上找了找沒找見手絹,這才想起來自己從來就沒拿過手絹這東西,都怪以前看的那些電視劇真是誤人子弟啊。
記得綠枝的身上有手絹,楚青衣就把綠枝的手絹找了出來,把還粘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拔下來,心想這玉府果然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卿姨第一天見自己不是就一下就撲到自己身上了嗎,如今這小丫頭也是一下就撲上來了。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要哭了,我這不是第一次出來,太高興了。而且我不是讓人告訴你們在這兒等了嗎,不哭了,我們該回去了,要是家裏人看見你哭成這樣,少不了要問你怎麼了,我倒是不介意被他們問,隻是這麼一來又平白添了許多的麻煩,你知道小姐我的,最討厭麻煩了。”
楚青衣一邊用手絹擦著那張畫花的臉,一邊和還不停打著哭嗝的小丫頭解釋著,看著小丫頭這個樣子,楚青衣心頭也劃過了一絲的感動,至少她是真的關心她,真的害怕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