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把他們看得很重要，雖然從來都不說，又很嫌棄他們，可正是因為他們對你很重要所以你才會對他們處處不滿意要求嚴格，你若是不在意，都不會搭理他們更不會管他們，連多說一句都會覺得在浪費你的精力。”說到這兒他想起曾經親眼目睹的那件事：“我也一直以為他們對你沒那麼重要，可當老馬滿身是血地被救出來，你看著甘杍柒的眼神那樣陰冷可怕，仿佛要把人殺了吃了，我就明白你對他們有多在意了，但我也不嫉妒，因為那樣的情況，你會憤怒難受到極點也是正常的，而且你已經非常冷靜了，或許換了我或者其他人，可能會把氣撒在甘杍柒就直接傷害她或者把她綁了去威脅她媽媽了，可你什麼都沒對她做，隻是冷靜地爆發了你的怒氣，我當時對你的冷靜覺得一點都不合乎常理，正常人應該無法做到冷靜以待。”那是妻子回來後，他看到妻子發的最大的一次火，雖然妻子當時沒有大發雷霆，可那嚇人的神色他至今都還印象深刻，他當時還有很多事都不知道，但他知道能讓已經變得這麼隱忍的妻子情緒失控到那個地步，可以看出妻子有多在意他身邊的人，再加上當時的狀況，他可以肯定一定不可能會是妻子的錯，就算那個時候妻子的變化非常大，可她還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任何人，隻有可能是別人招惹她。
“別把我想得那麼高尚，我隻是在努力地克製住自己而已，因為不能衝動壞了整體的大局計劃，泄私憤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我所要的報複，從來不隻是在身體上，而是身心的折磨，曹琴那麼害怕讓別人知道她的行為那麼害怕自己的肮髒會被人揭發，那我就偏要讓她被人看到最不堪的一麵。”報複一個人最狠的方式就是從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已經有了名譽地位的曹琴最怕什麼，她就偏偏要做什麼，擊垮一個人就要先擊垮她的心，一點一點地瓦解。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我也會幫你的，可你什麼都不說，還自己扛著，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偏還給你搗亂了，你知道我知道真相後是什麼心情嗎？”有些事有些話他從未跟妻子說過，但不代表往事如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已經不在意了，他的心裏，依舊有著很深的心結，隻不過從來不說出口罷了，因為難受的人太多了。
丈夫的話，讓汲言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這一點，神色認真地問：“什麼心情？”
“挺自責的，也覺得自己挺瞎的。其實在我們沒有冷戰的那兩年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了你對甘杍柒的態度莫名中很是冷漠了，但是我以為你是因為她對你做過的事覺得她人品有問題所以對她很不滿，我確實也因為那件事對她不滿所以對她進行了一些報複，但我覺得還遠遠不夠，但直到後來老馬受傷我知道你跟她媽媽之間在暗鬥才發覺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隻不過那個時候我依然還是不知道，問你你也閉口不說還厲聲訓斥我不該問的別問說該知道的時候到了我自然會知道，當時我真的是一頭霧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看見你的臉色這麼嚇人也不敢追問你，帶著那個疑惑很長時間，隻不過並沒有死心尋找著答案，慢慢地自己找突破口，比如爸和舅舅，他們對甘家的態度可以說是大轉變，雖然明麵上不表露出來，可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舅舅，我不傻能感受到，能讓他們都那樣那麼不留情麵，事情我也能猜到應該很嚴重。一點一點地找到線索，我大概也調查到了和當年的事件有關，忍不住又問了你，想要從你口中得到答案說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去找曹琴問了，你還記得當時你的神色嗎？眼神冷得可怕，然後拿著手裏的電腦狠狠地對著電視機砸了過去，看都不看一眼電視機，神色鎮定得很嚇人，我當時都有點被你嚇到了，吳姨以為咱爆發了劇烈的爭吵趕緊打電話給媽彙報，而你在砸完電視機後厲聲訓斥了我，毫不留情地，我當時被你的氣勢嚇到了也不敢回嘴，你那是唯一一次對我發這麼大的火，我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害怕呢。”雖然當時妻子發了很大的脾氣，自己也嚇得不輕，可從妻子的怒火中，他得到了答案，知道自己猜測得沒錯，心裏得到了不小的打擊，但那個時候他隻以為是跟那件事有關，卻沒有十分清楚曹琴在那件事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更不知道那件事的背後有著那麼大的真相，所有那個時候的他，還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