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身就無奈,每個人都要戴上一個屬於自己的麵具,來掩藏內心的喜怒哀樂。
是夜,隻見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圍在紀沫家後門,月光照耀下,格外詭異。
領頭的人打了個手勢,這一群人便進去了。
西美躺在床上,想著無依無靠的紀沫,不禁歎了口氣,如果沫沫去找蕭先生,也許會好一點,可是林小姐又怎麼容的下她,沫沫一定會受委屈,該怎麼辦呢?
“噗通”是杯子落地的聲音,西美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發現一群黑衣人在翻找著各個房間,張大了嘴巴,又用手蒙住。西美輕輕地來到紀沫的房間,推醒紀沫。
“西……”紀沫還沒出聲,西美就捂住她的嘴巴,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並把她抱到了床底下,放下被子,遮住紀沫。
門打開了,西美躺在床上,驚慌失措大喊,“你們是誰。”
黑衣人並不答話,隻是向四處看了看,“那個小女孩呢?”
“什麼小女孩,我不知道。”西美撇了撇嘴,“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你當我是傻瓜,紀小姐的房子,你在這裏,還不知道紀沫在哪。”領頭的人嘲諷地說。
“這裏現在已經是我的家了。”她就知道,肯定是林溫鑰起了壞心思。
“是嗎,那麼,你就給你的新家陪葬吧。”領頭人猙獰地說。一眨眼,他就跑到她的身前,把她打暈了。床底下,紀沫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緊緊地咬著下唇。
“記住,害死你的是蕭年。”領頭人吹了個哨子,便走了,留下一大片的火。
紀沫從床底下爬出來,搖搖西美“西美阿姨,西美阿姨。”白皙的臉蛋上掛著晶瑩地淚珠,卻怎麼也叫不醒。
看著咆哮著的火焰,紀沫越來越暈,不行,她一定要活下去,紀沫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
依然是黑夜,火光是那麼耀眼,她似乎又看到那個年輕的女子在火場中微笑,“笑笑,好好活著,要比母後幸福。”
紀沫晃了晃腦袋,再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夢裏,紀韻和她一起玩耍,告訴她,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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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蟬聲鳴起,葉子上的露珠滴下,正好滴在紀沫的臉上,紀沫慢慢睜開眼睛,她還活著嗎?紀沫坐起身,眼前是一片廢墟,曾經的美好,再也不在,而這一切,都是一個叫做蕭年的人造成的,而他,是她的父親。
媽媽,你看到了嗎?是蕭年毀了我們的家,是你深愛的那個蕭年,西美阿姨死了,風燁哥哥不見了,隻剩下沫沫一個人了,隻剩下,沫沫,一個人。
陽光照耀,紀沫揚起溫柔的微笑,她需要這個假麵具,蕭年,等我再次回來,你將付出的代價,會比你想象中要多。
紀沫站起來,走進那片廢墟,把西美的骨灰找到,一點一點的握在手心,是我連累了無辜的你,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依然是那個無憂無慮的護士,我看得出來,你根本不是媽媽的朋友,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蕭年,你會嚐到所有我承受的,媽媽遭受的,出來混,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