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自然也沒這麼閑的無聊去跪一跪,見嚇到了丘、王二人,心中微微得意,倒也不為己甚。
“想不到黃藥師的女兒,也肯跟我們這傻小子徒弟當朋友。”柯鎮惡怔了怔,說道。
他雖有些臭脾氣,但也知道自己跟黃藥師的武功天差地別,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雖然他跟黑白雙煞確實有些恩怨,但黑白雙煞早已叛門而出,跟黃藥師的關係並不大。
況且,他都拿黑白雙煞沒什麼辦法,還去主動找黃藥師算賬,那不是求虐麼?
“這位朋友呢?又如何稱呼?”朱聰見到丘處機神色尷尬的樣子,心下暗自好笑,道。
雖然他們跟丘處機也算不打不相識,加上為了一諾遠赴塞外十八載,丘處機嘴上不說,心裏也暗暗有些欽佩。
但他話裏話外還是有些優越感,讓朱聰等人也有點不舒服。
江南七怪到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師父是天下第一的王重陽呢。
況且自己兄弟七人聯手,還不一定能打贏他,對方有些優越感自然也正常。
理解歸理解,不爽也不爽。
若是丘處機有生命危險,諸人自然義不容辭出手相助。但如今見到丘處機隻是吃了個癟,朱聰等人倒是心中暗爽。
“這位是陸明陸前輩,他想收我當徒弟,弟子不敢擅自決定,還請諸位師父示下。”郭靖連忙道。
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朱聰等人對視了一眼,望向韓小瑩。
“確有此事,小妹也不知應該如何。”韓小瑩苦笑道。
朱聰眉頭更加皺起,滿臉狐疑之色。
黃蓉惡心了下自己,趙誌敬本來頗為惱火。
但見黃蓉又直接弄的丘處機和王處一頗為狼狽,趙誌敬心情反而平複了下去,隻是告誡自己千萬莫去惹黃蓉。
如今這個場景,反正跟他無關,趙誌敬倒是露出津津有味看好戲的姿態,深感不虛此行。
“我與令徒郭靖一見如故,想傳他幾手武道。我之門下,倒也沒那麼多講究,雖承我功法,但與你們師徒之情,依然如故。”陸明等了片刻,開口道。
“敢問閣下師承何人?”朱聰望著陸明二十來歲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不靠譜。
“我沒師父,不過收集了幾手江湖傳承,正打算自立一門。”陸明淡淡道。
朱聰又皺了皺眉頭,越發感覺不靠譜了……
“年輕人耐住性子,苦練武功,日後能揚名立萬,老道是信的。但打算開宗立派,莫不是有些癡心妄想。”丘處機皺了皺眉頭,冷笑道。
丘處機當然不知道陸明所謂的幾手江湖傳承是《九陰真經》、《九陽真經》、《嫁衣神功》、《天魔策》之類的東西,隻當他跟昔日姑蘇慕容一樣,所謂博通百家,其實真正跟高手動手的話,不用自家鬥轉星移就會被打出屎了。
按道理能說,名門大派各有壓箱底的絕學,能被人收集到的武功肯定不是最強的那一檔,這麼多年也沒聽過《易筋經》、《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之類的武功外泄的。
若是什麼瑜珈入門、羅漢拳、華山劍法之類的低級武功,那傳出去倒是正常,門派也就象征性的管一管。
但憑這點武功就想開山立派?
丘處機想到這裏,眼中不由流露出專家教授麵對民科的濃重不屑。
“令師王重陽不也是憑自己一人之力創出先天功,建全真一脈麼?他尚且可以,旁人又為何不能?”陸明淡淡瞟了丘處機一眼。
“哈哈哈,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說話還真是挺有趣的,柯大俠、朱二俠,此等妄人還不趕出去,莫要耽誤我們敘舊。”丘處機臉色微變,仰天打了個哈哈道。
陸明若是說自己,丘處機便是心中不爽,嘴上還可以保持點風度。但涉及王重陽,卻是給了丘處機一個發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