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確實是個人物,好吧,我就問一件事,這把刀是怎麼來的?”楊湘綺點了點頭,揮了揮左手拎著的化血神刀。
“我師父年輕的時候行走江湖,嗯,那時候他還沒出家,武功也不高,隻能做點沒本錢買賣,年景不好的時候也發發死人財。有次,他路過一個古戰場,結果無意中在深山發現有個亂葬崗,裏麵有一堆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老鬼,怨氣衝天的。但奇怪的是,那群老鬼都被什麼物事鎮住,不能出來。”
“嗯,懂點風水的人也知道,這種地方裏麵必然有異寶鎮壓。我師父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膽子大得很。於是他心裏一橫,下山弄了幾車火油,找了個大白天又進了山,把四周的樹木砍了,然後把亂葬崗掘開,一把火燒了個幹淨。”血刀老祖大概覺得那畫麵頗為來勁,嘿嘿笑道。
“嗯,這把火足足燒了一天,把那群被鎮壓住的鬼啊僵屍啊都燒成了灰,然後師父在坑裏找到一把血色長刀,喏,就是這玩意。”血刀老祖盯著楊湘綺手中的化血神刀,神色居然有些慈祥。
“你師父,可以的……”楊湘綺和周伯通對視了一眼,也有點無語。
雖然說富貴險中求,但這也有點太莽了吧?
實力低微的前提下,連這種事情都敢幹,還真是命硬的不行。
裏麵若是真有鬼王一類的人物,怕是神魂都要被拘走,想死都很難。
運氣也是極好,那時候靈氣應該還沒複蘇。
一旦複蘇,這種千年老鬼得到的提升遠勝於普通人類,一擁而上的話,怕是宗師高手都要跪在那裏。
“後麵的故事就沒什麼了,師父後麵又從一個前朝刀客墓裏弄到一本刀譜,練了幾年,勉勉強強算是個小高手,然後收了我們兩個師兄弟來打雜。後麵他覺得這輩子做多了缺德事,於心不安,就索性出家當了和尚,求個心安理得。嗯,我們兩個也被逼著出家了。他也是個廢物,這麼多年這血刀也練不出個名堂,最後落在老祖手裏,反而琢磨出了你也點竅門。”血刀老祖說到這裏,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神色得意。
“你們師徒關係很不錯嘛,這麼隱秘的事都跟你說。”周伯通似乎有點神往。
“關係當然不錯,老祖和師兄當年找了個機會,製住了那老東西,在他身上足足割了四十多刀,然後在傷口上塗上蜂蜜,引來一大堆螞蟻。嘿嘿,後麵那老東西為了快點死,連三歲時候尿床都說了出來。”血刀老祖哈哈大笑道。
“你師父教你武功,你還這麼恩將仇報,你還是個人麼?”周伯通大怒,臉漲得通紅。
“狗屁教武功!他為了良心過得去,自己洗手不幹了,卻逼著我和師兄去偷去搶,去給他買酒買肉,一旦有事件沒辦好,就要在我們身上割上幾刀。”血刀老祖麵露不屑之色,掀開僧袍,露出滿是傷疤的肌膚,疤口發黑,顯然都是陳年舊傷。
“你們師徒真是很極品……”楊湘綺幽幽道。
好在她在主神空間兌換了不少練功房時間,休息的間隙看了不少黑暗向的動漫,對這種關係已經可以很好的理解了。
“好了,老祖知道的就這麼多,那血刀反正通靈,你們要想讓它認主,整天隨身帶著,隻是個日積月累的水磨工夫。那本血刀經在我胸口,你們來拿吧。”血刀老祖說到這裏,閉上了眼睛。
“聽起來是不錯啊,要不我們見識一下?”周伯通武癡心態,聞言心中一動,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