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盧皓婉回家後,躺在床上發呆。她怎麼也想不出來,前男友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回想自己身邊的人,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的,就那麼幾個,可是又有誰會說出去呢?自己的銘哥哥看到今天這一幕,心裏肯定會多想,而他又肯定不會說出來,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她對這點深信不疑。
想到這些,盧皓婉使勁拍了拍床頭那隻粉色的豬公仔,又狠狠地甩了幾下頭,而後臉朝下,把頭埋在枕頭下麵,似乎這樣就能隔絕那些煩人的事情。
然而,一分鍾之後她就發現,這麼做除了捂一腦袋汗以外,並沒有什麼作用。而這一腦袋汗,也催促著她趕快去洗個澡。
洗漱間的玻璃牆上,一縷縷細小的水流滑出歪歪斜斜的線,盡管玻璃牆模糊了盧皓婉的身影,但是那曼妙的曲線依然顯示著她的與生俱來的驕傲。盧皓婉任由熱水從上而下流過自己的身體,已然被水淋透的頭發團結在一起,穩穩地貼在她背上和肩上,對抗著熱水的衝擊。
經曆了數分鍾的衝洗,盧皓婉覺得身體輕盈了許多,原本白嫩的皮膚也因為熱水的長時間衝刷紅了個透,剛剛焦躁不安的情緒也得到有效的控製。盧皓婉裹著浴巾,站在鏡子前看著另一個自己,那張平時愛笑的臉被隱藏在了這煩悶的表情之下,想露出來似乎還得費一番周折。不過在費這周折之前,先得把頭發吹幹,不然以她脆弱的體質,晚上頂著濕濕的頭發,明天肯定頭疼。
吹完頭發,時間過去了一刻鍾。盧皓婉換好睡衣,站在窗台前,呆呆看著樓下馬路上的車水馬龍,絲毫沒有感覺到夜晚的清風正在撩撥自己的頭發。幾個月過去了,法國梧桐的枝丫從最開始的光禿禿到現在的蔥鬱,吸收了不少陽光呢!
也許是看累了,盧皓婉回到床邊,一下倒下去,柔軟的床將她彈了起來,又晃動了幾下。接觸到床的柔軟的那一刻,她被困意瞬間包裹,很快便輕輕睡去。床頭櫃上的雪球靜靜地立在那裏,陪著盧皓婉,加菲貓鬧鍾肚子裏的秒針,一走一停。
X市南端,林嘉銘已經回到了房子。和凱子喝完酒,他的下午積攢的鬱悶已經消失了大半,也不知道那個傻妮兒這個時候在幹嘛呢?自己要不要給她發個消息問一下?
躺在床上的林嘉銘,看了一會兒天花板上的劃痕。那應該是之前裝修的工人失誤留下的,又忘記了補吧。又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東西之後,林嘉銘還是決定給盧皓婉發條消息。
“我回來了噢!”
15秒過去了,手機沒有任何反應。1分鍾過去了,手機依舊黑著屏幕,屋裏依舊安靜。30分鍾…
時間從沒有停止它的腳步,任何想阻擋它的人和事,最終都成了回不去的過去,留給現在的,隻有無奈的歎息。
林嘉銘手握著手機,趴在床上,均勻的呼吸聲表明他的大腦進入了休息模式。樓下的窗戶開了一小半,南部山區的風鑽進來,碰到掛在窗邊的那串紫色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叮當聲,而睡夢中的林嘉銘,絲毫沒有察覺到這股清爽的氣息。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地板上,二樓的林嘉銘才緩緩醒來。林嘉銘想動一下,隻覺得脖子傳來一陣劇痛,尤其是起身和轉頭的那一瞬,最為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