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絕境(1 / 2)

咻!

寂靜的森林裏,有一隻小鬆鼠攀爬著樹木的枝幹。忽得響起一道破空聲,將它牢牢釘在了樹上。

達裏爾非常麻利的將箭矢和鬆鼠一並取下,拔出箭矢,收回箭袋之中。此時鬆鼠雖然還有所掙紮,但生命力正急速的流失。

熟練的騎上馬,達裏爾在山脊上到處觀望。在路過一片河流之時,他停下了腳步。

河流正中堆積的朽木上,有一個布娃娃卡在其上。這個布娃娃,達裏爾很熟悉,因為正是索菲亞一直愛不釋手的玩具。

達裏爾下了馬,走下河坡,把這個泥濘的布娃娃撿了起來。他拿在手裏仔細端詳,又抬起頭,對著周圍大喊道:“索菲亞!索菲亞!”

可叫了幾聲,依舊沒有想象中的回答。

他歎了一口氣,將布娃娃擰了擰,把髒水擠去,隨即別到身後,重新上了馬。

走了許久,忽然幾隻鳥飛了起來,把達裏爾身下的馬給驚動了。

“嘿,嘿。悠著點,悠著點。”達裏爾安撫著馬,馬是很容易受驚的。

可不料,在走了不到五米的時候,馬下傳來了一聲“嘶嘶”的尖銳聲。

正是一條草莽!

馬被嚇得揚起了前蹄,驚慌不已。達裏爾一個抓得不牢,就被翻下了馬去。

這本是山脊,地形險峻,雖不說陡峭,但是也難行。如果單憑人類行走,恐怕會累的不行。可是要騎著一匹馬,行走就方便了許多。

然而眼下這幅情形誰能想到。

達裏爾翻下的地方,正好下麵是坡度很高的斜坡。他落地不穩,滾了下去。跟滾雪球似的,越過越快,停不下來。達裏爾也想手腳並用,使得翻滾的身形得以緩解,可是太快了,加上石頭土塊兒之類的,砸得達裏爾是一陣頭昏眼花。

翻下斜坡,達裏爾狠狠的落在水中,但水極淺,以至於他這一摔,隻覺得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混蛋!”顧不上額頭以及其他地方的擦傷或摔傷,達裏爾捂著側腰,緊緊咬著牙關。

那裏被他攜身帶著的箭矢,由於滾落而刺穿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用於專門擊殺行屍的。

掙紮了半天後,達裏爾趟著河流,走到了岸邊,嘴裏卻不停地吸著涼氣。

他從身上撕下了布條,繞著腰將那貫穿側腰的箭矢固定住了。應該隻是剛好從外表穿過,沒有太深。

但即使這樣,在捆綁的過程中,傷勢處傳來的劇痛,也讓達裏爾頭上的冷汗直流。

弄完這一切,達裏爾抬頭一看,頓時心如死灰。幾乎垂直的五六十度的斜坡,湧出一陣無力感。可再看向別處,跟這裏的情況基本上差不了多少,更何況還要過水,那隻會讓自己的血液流失的更快。

所以,從這裏爬上去,是唯一的選擇。

達裏爾捂著腰,在地上撿起一根木棍,當起了拐杖。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連忙轉過頭,盯著那裏。當他尋找弓弩的時候,發現竟不見了。想必是不知掉落在了哪裏。

雖然他還有手槍,但弓弩對他的意義十分重大,幾乎是如同他的生命一般。沒有了它,那他達裏爾是誰?

失去了它,他也便失去了作為狩獵者的存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