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枯枝敗葉上結著冰碎,朔風拂過,與地上的積雪一齊卷到空中,形成冰晶似得白霧。
樹林之中,一個孤單的身影,背負著行囊,漫步在這純白裏。他時不時會身子抖上一抖,可以看出來他盡管穿著厚厚的風衣,還是忍受著寒凍之苦的。
一隻雪白的兔子,忽然從枯草掠過,沙沙作響。這個孤單的人,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摘下身後的步槍,拉動槍栓,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在這死寂的雪地,傳出了遊蕩許久的回聲。他知道槍聲有可能會為他吸引來麻煩,可是相比餓了兩的肚子,就算是大的麻煩,也似乎是微不足道了。
步履有些蹣跚,或許是餓的,也有可能是腳下的積雪。他撿起兔子,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打開隨身攜帶的地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圖,稍作猶豫,他決定還是忍住饑餓,花費一些時間前往下一個休息站。
這個區域,是土生土長的獵人,亦或是喜愛打獵的愛好者,修建的用作於臨時調整的休息站。
不久,他便走到了這座休息站。
休息站很簡陋,沒有現代化的設施,隻有一動平房。一扇門,兩扇窗。屋內一側有取暖用的壁爐,對麵是一張木桌,和兩條長木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推門而入,木門發出陳舊的“吱吱”聲。其實裏麵和外麵,溫度上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還沒有隆起壁爐。
壁爐旁零散放置著些許的幹木,應該是前人留下的。把背包和步槍放到桌子上,隨後熟練的隆起火堆。
一開始起火,可是相當困難的,他有一顆打火石,但打火石與形成火焰之間,還需要不斷的嚐試和操作。助燃物,幹木,環境,運氣等等,缺一不可。這些都未曾有人教他,可是他在一次次實踐中,領悟了祖先對於“火”的尊敬。
一縷微的火焰,也可以解封一顆即將冰凍的心。
將兔子扒皮,開膛破肚。拿出水壺,用裏麵的水衝洗了一番。再用樹枝把兔身從頭到尾的貫穿終始,架在火堆上進行簡單的燒烤。
至於調味劑什麼,有的吃就不錯了。
不過在雪,倒是不用愁水。把積雪存在水壺中,用火燒開,就可以喝了。
火堆迸發出“劈裏啪啦”爆炸聲,而他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取暖,模樣可憐至極。
“唉,瑞克他們到底去哪裏了…”
他正是古雲。
當時他躲在房車裏,呆了兩兩夜,外麵的行屍才慢慢退去,這期間他都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甚至睡覺,都是剛閉眼,立馬就又睜開了眼睛,不敢睡。
房車裏有儲存的一部分物資,在決定搬到樓後,大部分就移到了房子鄭剩下的就一些保質期長的幹糧,像壓縮餅幹、罐頭之類的。
還有一些衣物,有男有女,有薄有厚,樣式也各不相同。這些留下來,卻成全了古雲。
他從農場出來後,便把整個房車和樓都搜集了一遍。水壺,打火石,地圖,都是在這時候找到的。隨後古雲當然想到了瑞克他們會去公路集合,但是等他趕到的時候,除了偶遇的行屍,毛都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