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保護顧流笙的樊軒義,無法忘記第一次給幕後老板打電話時的情景,那是在顧流笙見到慕正陽的三分鍾後。
陳濤告訴他:“這個電話你可以直接打給老板,就是這個號碼,這個號碼不能告訴任何人,任何異常情況要第一時間彙報給老板,記住,是不管任何時候。”
他原以為陳濤就是老板了,沒想到還另有其人,陳濤在樊軒義的眼中已經夠富貴了,比他以往保護的任何老板都來得高貴,陳濤出了五倍的價碼請他們保護一個叫顧流笙的女人,他後來查了下,是個女財閥。
出到這麼高的價碼,樊軒義以為是個玩命的活,他從小就習武,身手了得,又拉了幾個師兄弟一起開了家保全公司,隻提供私人保鏢服務,因為保護得當,他們在圈子裏也就有了名號。
做保鏢生意的,哪一單不是提著腦袋幹活的?對方出這麼高的價碼,沒有不接的道理,不接也沒辦法再在道上混了,做安保生意,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
這個活陳濤指名讓他跟,不然也不會出這麼多錢了,並且給他要了20個精英參與進來,這對他們來說,是個特大的生意了,而且每人都是五倍的價碼,這一單就能讓樊軒義吃兩年的了。
活也不複雜:跟蹤,拍攝,寧可丟了,不可驚了。
樊軒義把他的人都撒開了,像織了一個網,把陳濤讓他盯的幾個人都鎖死了,就這樣跟了幾天,24小時不停歇,每天都會把拍攝的內容發給陳濤。
他跟了幾天,顧流笙身邊一直他跟兩個得力助手輪到著跟,顧流笙日常出行很規律,不是公司就是家,偶爾出差,也是短途,在他的眼中,顧流笙的生活跟普通人沒兩樣,一點都不紙醉金迷,反而過得很寡淡,連飯都是自己做的,除了她去的地方特高級外,幾乎找不出跟女財閥三個字像關聯的。
那日,在她跟了差不多五天左右的時候,她看到顧流笙下午四點鍾左右,自己開車去了一家高檔茶樓,他跟過去,原以為隻是普通的商業溝通。
顧流笙是在包廂裏麵的,樊軒義進不去,隻能在包廂外的大廳等著,沒多久,他看到一個中年男人進了包廂,中年男人帶了個黑色墨鏡,個子很高,很精瘦,露出來的下巴很堅挺。他也是一個人進了包廂,跟在他身邊的人,大廳侯著,隻不過,他在暗,人家在明。
他腦子裏開始篩查那個中年男人的樣貌,顧流笙身邊的幾個關鍵人物,陳濤都讓他看過照片,是慕正陽,樊軒義有點激動,又穩了穩心神,腦子又過了一遍,的確是慕正陽。
他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爛於心的電話,電話那頭響了一聲,就接通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有磁性,很沉穩:“喂,慕洛宸。”這就是老板了,陳濤交代過老板姓慕。
“老板,我是樊軒義。”他覺得要先自報家門。
“我知道,說,什麼事。”對方很幹脆。
“三分鍾前,顧總自己開車來到德儀茶樓,沒多久慕正陽也來了,現在兩個人在包廂裏,具體談了什麼就不清楚了。”樊軒義迅速彙報著。
“茶樓位置在哪?”那頭問道。
“在興義區,距離慕家莊園車程大概15分鍾。”樊軒義迅速的說著。
“好,談多久,再通知我。”說著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樊軒義掛斷電話,摸摸心髒,果然跟大金主說話就是緊張。
大約半個小時,慕正陽走了出來,還是帶著墨鏡,他布置人快速跟上。後來跟的人回複,慕正陽直接回到了慕家莊園。
慕正陽走後半個小時,顧流笙還沒出來。
樊軒義馬上向金主彙報。
“好,知道了。”對方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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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笙聽到慕洛宸的那句:慕正陽對你說了什麼?
她身體一僵,慕洛宸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伸手撫摸著她的背,嘴唇在她的臉頰上遊移,對她說著:“有什麼事情,你要告訴我,不要讓我擔心。”
顧流笙逐漸在他懷裏軟化,她抱緊他,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許久,終於開口,嗓子帶著沙啞:“他說。。。不要讓我回到你的身邊,我會害你萬劫不複。”
“還有呢?”慕洛宸低沉的問。
“還說你,你是隻忘了我一個人。”
“還有呢?”慕洛宸聲音裏聽不出情緒來。
“沒有了,就這些。”
“你怎麼打算?”慕洛宸問的很輕。
顧流笙抱住他:“別問了,我不想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