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笙設的局,以自己為賭注,從慕氏的股市危機開始,挑起慕氏的憎恨,讓慕氏報複她,她必須把這潭死水給攪活了。
她賭慕洛宸不會袖手旁觀,以她和慕洛宸的實力,一定會把慕氏吞掉,慕正陽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在商業上他抵擋不住她和慕洛宸的聯合,慕正陽手裏唯一的牌就是六年前的秘密,慕氏是他的根,動了他的根,他一定會跳出來,拿秘密做籌碼。
她賭贏了前半場,慕洛宸比她想象中還要在意她,比起多年前對她的占有欲隻多不少,除了她自己,她真的沒有讓慕洛宸可以出手的籌碼。
但,結果始料未及,讓她痛徹心扉,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可是這場局已經開了,亦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江城中午12點,顧流笙與其助理從公司內被帶走,半個小時後,媒體爆出此新聞,圈內人嘩然,全城人沸騰,一時圍繞這個女財閥五花八門的熱議在一個小時內席卷整個江城。
江城下午13點,坤悅公司的王炳坤在醫院病房中接受媒體的專訪,他因氣壓升高暈倒住進醫院。出現在鏡頭前的王炳坤,臉色蒼白,一夜白頭,從意氣風發的中年男子直接奔入垂垂老人,引起大眾同情,全網筆伐顧流笙。
洛杉磯晚上8點,陳濤的消息傳來:“慕總,王炳坤實名舉報,顧總被帶走了,王炳坤提供了錄音證據,這些錄音是有人匿名給他的,幕後人是慕景雲。”
江城下午13點,股市開盤,慕氏企業股票遭受做空攻擊,整整開盤兩個小時,慕氏股市激蕩,損失2個億。慕錦新報複後得意洋洋的心情還沒褪去,他甚至來不及在網上看那些筆伐顧流笙的惡言惡語,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不知所措,茫然無助。
洛杉磯晚上10點,慕洛宸關掉股盤,電話響起,崔橋鑫,視頻電話,他眯了眯眼睛,點上一支煙,沒接。
十分鍾後,電話又響起,崔橋鑫,慕洛宸接起,看向書房的大屏幕,上麵出現崔橋鑫的臉。
崔橋鑫看向屏幕裏的男人,僅一麵之緣,上次見覺得人間絕色,但渾身清冷,高貴,現在看:孤絕、冰冷、殺氣。
“說!”慕洛宸目光凜冽的射向崔橋鑫。
“流笙讓我給您捎幾句話。”這個眼神,讓崔橋鑫有點怕這個男人了,盡管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
慕洛宸吸了口煙,不說話,他等著。
崔橋鑫連忙說著,心裏在快速想著怎麼措辭:“流笙說她手上有洗脫的關鍵證據,是慕總手上缺的一環的證據。”他停頓了下,咽了咽口水。
他看到慕洛宸眼神已經冰冷刺骨了。
“她還說,您讓慕氏股市受損,算是出口氣吧,您如果答應她的請求,她不出三天就出來了,如果不答應。。。”崔橋鑫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慕洛宸的眼中已經暴風將至了。
他隻好壯壯膽子說:“如果不答應,她可能會在拘留所裏麵待上一個月也說不定,也可能會出現在法庭上,站在被告席上。”他想起那天顧流笙對他說,一定要說會在拘留所待上一個月,一定要說法庭被告席。他覺得又被顧流笙挖了個坑,那個男人已經暴怒了,盡管他一句話都還沒說。
崔橋鑫看看手裏的手稿,那是顧流笙寫給他的,不然他怎麼能在這樣的眼神下還能說得清楚呢。
“流笙說,她除了她自己,沒有慕總所求的,她隻能賭上自己,慕總有一千個救她出去的辦法,她就有一千個留下的對策。”崔橋鑫暗暗叫苦,顧流笙你怎麼敢跟這樣的男人叫板,但看那男人的氣勢,就叫他心裏膽戰心驚了。
“流笙說,她希望回到幾個月前,大家見麵,不識。”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慕洛宸的怒火,崔橋鑫看到那個冷靜如冰的男人,掀翻了辦公桌,轟隆一聲巨響,隔著屏幕崔橋鑫都覺得地板在震動。
慕洛宸這樣的站在頂尖上的男人是不輕易將情緒外漏的,常常是氣定神閑和清冷的,仿佛世間無人能觸動他的悲喜,可是現在他暴怒,而且在崔橋鑫麵前毫無掩飾的暴怒。
崔橋鑫也豁出去了,他不敢看屏幕裏那個暴怒的男人,低頭看著手稿說:“她還說,你能為她做到什麼程度,她也能為你做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