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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笙苦於找不到打動聶輕離的突破口,沒想到三天後的夜晚就來了機會。
那天,聶輕離帶顧流笙進到了一個煙霧繚繞的夜店,聶輕離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了,他以前顯得妖氣的尖尖的下巴變成了方型的,他沒了那股邪氣,反而方正的臉有種正氣,他這些天臉上常常帶著正色的、嚴肅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將要“除暴安良”的俠客,絲毫不覺得他也是個施暴者,他要的是別人的命,而這個人不管善惡,背後都有一個家庭。
每次殺完人,不用顧流笙詢問,聶輕離都會給顧流笙說對方是什麼人,乍聽都不是什麼好人,聶輕離似乎想通過對方是壞人依次來說明他是個好人,這真是強暴者的邏輯!
也許是前兩次都太順利了,第三次,聶輕離差點失手……
顧流笙跟在聶輕離的身後,她還是帶著帽子和口罩,夜店裏各色的人美女帥哥的都像是嗑藥了似的玩得正嗨,人群嚷嚷,都沉浸在自己的情欲世界裏。
聶輕離讓顧流笙在一個包廂不遠的地方等,然後他壓低了帽簷,又帶著那種“俠客”的神情走進了包房,很快顧流笙就聽到了槍聲,頓時包廂內亂做一團,很快聶輕離也跑了出來,可是這次他身後跟著兩個壯漢,手裏拿著匕首,聶輕離跑近顧流笙的時候,對她說了一句:“快跑!”
顧流笙看著後麵的壯漢,咬了咬牙,拉過了旁邊擺酒的架子,頓時酒架傾倒,發出轟隆聲,一地的碎玻璃,也成功的阻擋了下那兩個大漢,顧流笙也趁機混入了人群,她身材芊細靈活,再加之剛才發出的轟隆聲,大廳的人群早就洶湧的亂成一團,顧流笙也很順利的跑到了門外。
她一衝到門外,等著的聶輕離就帶了她的肩膀一下,他們隨著人群往大街上衝去,顧流笙不知道跑了多久多遠,直到他們跑到了一個無人小巷子裏,聶輕離才停下來,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流笙,他氣喘的說著:“你真是……女中豪傑!這種場麵你還能……不慌不亂。”
顧流笙抬頭,她的肺都快跑炸了,整個胸腔都是疼的,她衝聶輕離吼說:“你他媽的……不是有槍嗎?還怕身上帶刀的?”
聶輕離特別歉意的笑了笑,說:“我今天就帶了三顆子彈,我以為會很容易的,沒想到……哈哈哈……今天真是痛快!”
顧流笙覺得聶輕離真把自己當成俠客了,竟然就帶了三顆子彈就去殺人,他不是職業殺手,職業殺手對每次行動都非常的謹慎,不會像他這樣的任性,聶輕離真是狂傲的厲害。
顧流笙開始往大路上走,聶輕離跟上,抬起她的手,說到:“你受傷了?”
顧流笙的右手被玻璃劃傷了,裏麵還紮了玻璃碴子,有一塊玻璃還紮的很深,手上已經滿是鮮血。
“沒事,趕緊走!”顧流笙放下手,繼續向前去,垂落的手還往下不斷的滴著血……
聶輕離看著顧流笙芊細的背影,還有一路的血滴,他呆呆的站著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內心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撞擊著他,攪得他眼圈有點發紅。
顧流笙往前走著,數著時間,她在數聶輕離什麼時候會跑上來表示關心……曾經白苗的右手相同的位置有一條同樣的傷痕,同樣是被玻璃劃傷的,也同樣是為了聶輕離才受傷的,今日在現場是顧流笙故意將手掌摁了上去的。
她在等……聶輕離會不會上鉤?
顧流笙回到車裏等著聶輕離,盡管她先用紙巾包了一下,車箱內還是彌漫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不一會聶輕離也坐上了車,他上車後,顧流笙聞到一股煙味,他神色無常的發動了車子,聶輕離將車子開到了一個診所門前,他扶著顧流笙下車,然後走進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