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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缺,月光暗淡躲在了雲層背後,小石板路,樸素的樓房,一個毫不起眼的社區,慕洛宸三人站在樹蔭下,黑夜和威武的大樹遮住了他們的身影,但掩蓋不住的是他們熱切的眼神,慕洛宸盯著顧流笙給他所說的那棟房子,房間裏都已經拉上了窗簾,嚴嚴實實的,沒有留下一點的縫隙,即使通過望遠鏡也看不到裏麵的情形。

慕洛宸與樊軒義一整天都在商量如何闖入,快速的將聶輕離擒住,不讓他有挾持顧流笙的機會,破門而入的方案被否決了,跳窗的方案也被否決了,最後慕洛宸選了一種,樊軒義反對,“老板,這個方案危險性太大了!”

慕洛宸擦著手裏的槍說:“隻有這個方案才能保證阿笙危險性最低……就這樣定了!”

樊軒義看著慕洛宸如烈火的眼眸,便沒有說話,這段日子慕洛宸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

……

顧流笙將兩件衣服放進了洗衣機,一轉身,聶輕離在她身後,“明天就出發了,還要洗衣服嗎?”聶輕離問。

顧流笙說:“兩件薄的衣服,我不喜歡留著髒衣服不洗,在陽台上,一晚上就幹了!”

聶輕離點點頭,說:“今晚上吃什麼?我餓了!”

顧流笙將垂落的劉海撩到耳後說:“簡單的炒兩個菜,可以嗎?”

聶輕離挑挑眉,搖著頭說:“明天就要離開了,再能安穩的坐下來吃頓飯不容易,你今天好好做,我要喝酒。”

顧流笙點點頭,頗無奈的說:“好吧,隨你吧,今天都把冰箱裏的存貨都清理完。”

聶輕離才滿意的離開。

顧流笙又做一頓很豐盛的飯菜,聶輕離興致很高,他給顧流笙倒上了紅酒,笑著舉杯說:“幹杯……”

顧流笙也舉杯喝了一口,她看著聶輕離已經變了的模樣,下巴變得寬了,眉骨也高了,顯得更粗狂了,她問:“為什麼要整容?”

聶輕離放下酒杯,他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一張身份證和一個護照,遞給顧流笙看。

顧流笙接過一看,身份證和護照上的名字是:聶鋒,再細看,身份證上的照片與現在的聶輕離有八分相像。

顧流笙皺眉,“可是你的身份證是假的,總會查出來的。”

聶輕離神秘的笑了,他說:“誰說我的身份證是假的?”

顧流笙疑惑,“難道是真的?”

聶輕離說:“聶鋒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失蹤了六年,還不是死亡人口,這張身份證是他的,所以當然是真的。”

顧流笙問:“你要用他的名字出國,移民嗎?”

聶輕離看著紅色的酒杯,他眼神透著一股銳利的光,那是對生的渴求,“我如果能出去,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等著被抓,坐監,被審判,然後判處死刑。”

顧流笙便不再問了,她不會問如果他出國,是否會放了她,她知道了他這麼多的秘密,而且是殺母的秘密,聶輕離不會輕易的放了她,要麼帶她一起走,要麼會除掉她,可帶她離開……似乎是件非常難的事情,所以,更大的可能性就是……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