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堯桓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沉著嗓子道:“雲沐,你...你快走...”
他平素是極有自製力的,可不知為何今日特別想與“雲沐”親近一番。
“雲沐”靠的越來越近,他幾乎可以聞到她沐浴後的花瓣香味,他閃身躲到一邊去:“你給朕出去!”
秋淺憶深知是藥起了效果,她不緊不慢,一步步走近魏堯桓:“皇上?你不是說心悅我的麼?”
既然他把自己當做雲沐的話,那她不如就將計就計,管他把她當做誰,待到生米煮成熟飯,她難道還不會成為後妃?
魏堯桓看所有的東西都是雙影,他是真的醉了,感受到女子的靠近,他隻能不斷地將手推開,他心中想,無論怎樣,他不能傷害雲沐,雲沐喜歡的是林晚照,他不能...
他不能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讓雲沐隻能一輩子居於宮闈之中了...
可是就在這時,“雲沐”忽地從背後將他環抱住,緊緊地將他圈在懷中。
“雲沐...”魏堯桓的聲音有些嘶啞,“你快走,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秋淺憶在背後勾起了嘴角,她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刻,於是她在魏堯桓的耳邊緩緩吐氣:
“皇上,雲沐喜歡的一直是你呀。”
仿佛是久旱的人逢了甘露,魏堯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顫著聲又問了一遍:“雲沐,你再說一遍...”
秋淺憶將手臂收的更緊,她又一次重複了剛才的話。
魏堯桓心中終於安定,他將“雲沐”的手臂鬆開,轉身與她抱個滿懷,他將頭埋在她的發間道:“謝謝你,雲沐。”
謝謝她最後願意選擇的是他。
秋淺憶隻覺抱了塊烙地滾燙的鐵一般,隨即腳下一輕,她被人攔腰抱起了,魏堯桓走下藏雪閣,腳步飄忽地走進了一個大殿。
秋淺憶看了暗暗吃驚,魏堯桓竟然帶她來了禦書房...
難道說這藥沒用麼?但方才魏堯桓都那般熱烈了,為何會來禦書房?
她剛這樣想著,就被人輕輕地放在了一個榻上,秋淺憶瞪大了雙眼,難道說魏堯桓是想在此處...
果然她的猜想是對的,魏堯桓三下五除二將自己的衣裳除盡,二人坦誠相見,不知不覺間就在這榻上顛鸞倒鳳了許久...
“皇上,聽說你昨兒可用功啦,在這呆了一晚上?”雲沐好容易才從外麵進宮來,盤算著魏堯桓定是知道了自己出宮的事,忙過來探探他的口風。
誰知這門一推開,就看見兩個纏繞在一塊的人。
二人相擁而眠,身上不著寸縷,隻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
雲沐先前在花樓之中見過這樣的場景,迅速意識到自己站在這裏實在不妥,忙又輕手輕腳地準備出去,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在出門之後落地了。
聽侍衛說他在禦書房,她就巴巴地跑了過來,原以為是終於想通了,要為國為民發憤圖強,可誰曾想不過是換了個地紅袖增香罷了。
雲沐站在門外搖了搖頭,但她不得不進屋去,叫醒魏堯桓,因為早朝的時間就要到了。
她呼了口氣,又迅速地走進屋內,輕輕用手戳了戳魏堯桓:“皇上,皇上。”
魏堯桓這才有了點反應,他迷茫地睜開雙眼,隻見雲沐的臉浮現在眼前。
他懷中卻還抱著一個滑溜溜的人,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昨日在藏雪閣的人不是雲沐!
魏堯桓怒火中燒,他看了雲沐一眼,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道:“你先出去罷。”
雲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魏堯桓此時還是光著的。
可為何他看上去並不是太高興,難道是自己壞了他的好事?
“啊——”
一道尖銳的女聲劃破長空,是從裏屋傳出來的,雲沐隻覺這聲音十分耳熟。
雲沐搔了搔耳朵,難不成魏堯桓是強搶了民女?
“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啊,為何臣妾會出現在這裏?”秋淺憶哭道。
榻上那朵血紅刺痛了魏堯桓的眼,他冷笑道:“朕是醉了,但朕醉了之後的事情朕是記得一清二楚,你且出宮罷。”
秋淺憶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哭道:“皇上,如今你將臣妾如何再出宮?”
魏堯桓眼神一凝,走向門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朕日後不想再見到你。去掖庭和出宮,你自己選擇罷。”
雲沐感慨萬千,沒成想這二人之間還有這層淵源,這皇宮之事當真是紛雜啊。
魏堯桓奪門而出,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他忽地回頭冷冷看了雲沐一眼,看的雲沐背後發寒...
雖說自己昨兒不守規矩出宮了,但他這明顯就是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