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還記得疤痕的樣子嗎?”趙子蒙道。
“平兒,你把『毛』筆拿來。”齊雲道長吩咐小徒道。
平兒走到畫桌跟前,拿起齊雲道長剛剛放下的『毛』筆,遞到道長的手上。
齊雲道長接過筆,在自己左手的食指第二節指背上劃一條條狀疤痕。
道長所畫的條狀疤痕斜在指背上,頭部在第一節和第二節連接處,尾部在第二節和第三節連接處。
“趙隊長,貧道清楚的記得那條疤痕的形狀像一片長長的樹葉。據貧道判斷應該是刀留下的。”齊雲道長道。
齊雲道長畫的這條疤痕非常具體,疤痕的長寬和位置、走向非常清楚。
趙子蒙認真地回憶了一下,之前在和饒一覽談話的時候,饒一覽的手除了放在褲兜裏麵,就是抱在胸前。
他的右手倒是撫『摸』過他的右臉頰,可是左手……
難怪談話中沒注意到這一點。
可就是這一條不起眼的疤痕,就能讓饒一覽就無所遁形。
因為同一個位置,同一種形狀和質地的疤痕不會同時出現在兩個人的身上。
當然這種概率不是沒有,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幾乎為零。
“非常感謝您,道長,您提供的情況對我們破案至關重要。”
趙子蒙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口袋裏麵的小福機響了。
趙子蒙從口袋裏麵掏出小福機。
電話是項代沫打來的:“喂,是趙隊嗎?”
“項代沫,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趙隊,高玉龍母親說他兒子今天相親,可她不知道兒子在什麼地方相親,我現在在宿舍區對麵的書店裏麵等他。”
“我怕你著急,所以打電話跟你說一聲。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等到高玉龍。”項代沫語氣十分焦急和自責。
“代沫,辛苦你了,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趙隊,你快說。”
“蔡耀輝和齊雲道長以及齊雲觀的師傅們已經辨認過畫像,他們認出易容神秘人和倪廣福就是117號的租客饒一覽。”
“齊雲道長還說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
“在倪廣福左手的食指指背上有一個明顯的刀疤。”
“太好了,趙隊,這次這小子是過不了火焰山了。”
“是,他是甭想過去了。陸千正在在暗中監視跟蹤他。”
“陸千?他行不行啊,別跟劈叉了。”
“放心吧,小陸鐵定行,這點本事沒有,我當初就不會讓他來我們隊了。”
“好,趙隊,一有情況,我馬上打電話給你。”
“行,你再堅持一下,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除了期待項代沫的消息。趙子蒙還在等待著令狐雲飛、林狄和陸千的電話。
按時間算,霍望亭這會應該有動作了。
看過照片,談好價錢,接下來就該進行交易了。
可時間過去了一天多。難道是同誌們的監視和跟蹤打草驚蛇了?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據趙子蒙觀察,霍望亭這個人又一定的反偵察能力,不是個小角『色』。
莫不是對方嗅聞到了什麼味道,把腦袋縮回到烏龜殼裏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