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間屋子的窗戶也被封死了,趙子蒙將所有窗戶都推了一遍,所有窗戶都被封死了。
項代沫撕開一張窗戶紙,將右手伸進一個比較大的空檔裏麵,他想從窗戶裏麵拔起插銷,插銷是拔起來了,但窗戶仍然打不開——窗戶用鐵釘釘上了。
令狐雲飛走到第三間屋子的門後,他想看看門是如何固定在門框上的,很遺憾,門是用鉸鏈固定在門框上的。很顯然,兩間屋子的門都是用鉸鏈固定在門框上的。
門如果有門軸和門窩的話,是可以下下來的。
眼前的情況是:隻有打開門鎖,才能將門打開。
離開藏經堂以後,趙子蒙立即派項代沫和蕭路含下上去找鎖匠錢釋懷,其他人則返回到西禪院。
錢釋懷是一個老鎖匠,他和鎖打了幾十年的交道,連保險櫃的鎖都能打開,錢釋懷在三山街口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店鋪。
趙子蒙和令狐雲飛將項代沫和蕭路含送到庵門口便返回了西禪院。
趙子蒙和令狐雲飛走進禪房,慧覺住持正坐在一把椅子上。
本來,趙子蒙說好到靜幽院去拜訪慧覺住持的,沒有想到慧覺住持自己來了。
趙子蒙和慧覺住持說了幾句客氣話,和令狐雲飛坐在禪床上。
“慧覺住持,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休息啊!”趙子蒙道。
“趙隊長,貧尼深夜造訪,有重要的事情說。”慧覺住持輕聲漫語道。
“謝謝慧覺住持,住持請講。”
“趙隊長,思前想後,貧尼決定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事關重大,貧尼不能不說。希望同誌們不要責怪貧尼刻意隱瞞。”
“怎麼會呢?”
“貧尼不想看到同誌們太過辛苦,更不希望同誌們白忙乎,走彎路。”
“謝謝您。”
“貧尼曾經答應過靜平,永遠保守秘密,貧尼是鳴晨庵的住持,從不失信於人,但佛法大不過國法,相信靜平不會怪罪於貧尼。”
“住持請說。”
“趙隊長看一看這本日記,就知道靜平為什麼到鳴晨庵來出家了——或許也能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離開鳴晨庵了。”慧覺住持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個黑顏色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大小,和同誌們手上的藍顏色的筆記本完全一樣,厚度也差不多。
趙子蒙從慧覺住持的手上接過筆記本,翻到第一頁,第一篇日記的時間是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九日。
“趙隊長,日記的內容,你們有時間慢慢看,貧尼把知道的情況大致說一下。”
“慧覺住持,謝謝您。”
“不用謝,佛門以慈悲為懷,行善積德是佛門的本分,趙隊長不必客氣。老話說的好,善行不一定有善果。貧尼雖然失言於靜平,但自覺理所應當。”
慧覺住持所說的內容肯定和日記裏麵的內容有關。
趙子蒙肅然起敬,他在瞬間就改變了對慧覺住持的看法。
“靜平上山的時候,我和她談了很長時間,以貧尼的判斷,靜平塵緣難斷,但在當時的情況下,貧尼不能不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