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外站著一個人,他就是道仁師傅。道仁怕打擾同誌們辦案子,所以站在門簾外麵靜等消息。
令狐雲飛朝道仁點了一下頭。
道仁將無極拽到台階下:“無極,你每天進出養心宮三遍,難道就沒有發現一點蹊蹺嗎?”
這也正是令狐雲飛想問的。
“你們剛才拿來的字是至真寫的。”無極語出驚人。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竟然被大家忽略了。
“你確定嗎?”
“肯定是他寫的,他經常寫這幾個字。”
令狐雲飛掀開門簾朝趙子蒙招了一下手。
趙子蒙疾步走出門簾。
“什麼情況?”
“無極師傅,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你們剛才拿來的字是至真長老寫的。”
“你就這麼肯定?”
“這幾個字,他寫了無數遍。”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我——我害怕。”
“你不用怕,你沒見我們已經把他抓起來了嗎?”
“無極跟了至真這麼多年,他並不曾虧待過無極。”
“像他這樣的魔鬼,你用不著良心上過不去。”道仁道,“你不是早就想離開紫雲觀,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嗎?你是不是早已發現至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無極走到書桌跟前,從一個大口花瓶裏麵拿出五卷宣紙,一一展開。
五卷宣紙就是五幅字,在五幅字中竟然有兩幅張繼的《楓橋夜泊》。字幅的大小、字體的大小和字的布局竟然和至真寢室裏麵的《楓橋夜泊》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沒有裝裱過。
至真看到了這一切,他低下了頭。
“無極師傅,至真穿多大碼的鞋子?”
“四十二碼。”
陳師傅從上衣口袋裏麵掏出一把卷尺,遞到趙子蒙的手上。
趙子蒙打開卷尺,在布鞋的鞋底上量了一下,尺寸竟然和筆記本上記錄的尺碼分毫不差。
趙子蒙走到無極的跟前:“無極師傅,你剛才不止一次朝樓梯口看,你在看什麼?密室入口是不是在那裏?”
無極驚恐萬狀地搖搖頭。
“無極師傅,你不用害怕,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老是朝樓梯口看?”
“我——”
“你別急,慢慢說。”令狐雲飛鼓勵道。
“我經常看見至真站在樓梯的下麵,隻要一看到我掀開門簾,他就會轉身離開。”
趙子蒙和令狐雲飛掀開門簾,走進房間,站在門口果然能看到樓梯口,因為光線的原因,樓梯口顯得非常昏暗。
“嚴師傅,您再看看樓梯的下麵。”趙子蒙走到嚴師傅跟前。
師傅倆對樓梯下麵三四平方米的地方進行了仔細檢查。第一次檢查的範圍僅限於畫的後麵。
當嚴師傅敲到山水畫左上角——距離樓梯三四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聲音出現了異常。
“趙隊長,這塊木板的後麵是空的。”嚴師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