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1 / 3)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相安無事,小城的的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暑假還沒結束,小晴跟著心姐回家給姥爺過完生日之後,就跟著幾個同學出去旅遊,偶爾會和我聊聊天,有時候看到她在網上發的視頻或者照片我也會在下麵點個讚、評論一下;心姐因為好多年沒回去了,老父親雖然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想念的,這次估計要多呆一段時間,每天和老秦保持最少要視頻一次——一次能聊一整天;巴特爾騎著“天馬”,在大草原上尋找水草豐茂的地方,悠然自在地放著他那一群多數是別人養的羊;藥房的孫大爺因為在國外的女兒生了孩子,就出國去看望她和自己的小外孫,藥房交給了劉嬸幫忙看著;劉叔不願意幫著看藥房,平時沒什麼事就帶著身體還不錯的王大爺,跟著巴特爾在草原上到處逛,偶爾開著心姐的桑塔納2000,去城裏四處“兜風”;張姨張叔依舊開著超市,偶爾收點貨,或者去城裏轉轉,聽說兩人最近還去醫院和福利院拜訪了……

每周我們都要至少在書店聚餐一次,談天說地,談古論今。聊聊大家自己的近況或者遙遠國外的新聞時事,評論一番生活小情、國家大事。

本來心姐沒回來,應該在車站比書店更加方便。但是心姐給我和老秦準備的這份“驚喜”:一車“健身大禮包”,把本來寬敞的讓我都嫌棄浪費土地的車站,占得水泄不通,基本隻要在車站呆著,不管你在幹什麼,都無法忽視這些“龐然大物”,提醒著我們多加鍛煉——也許這就是心姐的目的吧……

我和老秦也是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學習還有心姐每日督促的鍛煉,僅有的一次火車停靠也僅僅是送貨的貨車,沒有客流或者異常事件。基本中午之前結束工作,下午一般都去書店看書學習。

趕著天氣不是十分熱的時候我會和老秦去找巴特爾,或者劉叔開車來接,或者巴特爾騎馬來迎,實在不行就騎著老秦的自行車去,但是心疼車子的老秦不允許載人,所以一開始都是他自己騎車跑了,把我扔在車站,鬱悶地目送他遠去。不過後來在我向心姐打了幾次小報告,控訴老秦“慘無人道”、不好好鍛煉之後,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老秦就不敢“欺負”我,哪怕他自己留在車站也不“放心”我自己呆著當“舉報黨”……

因為擔心張姨他們老兩口寂寞,也為了完成我和小晴共同商討的行動,每周都要去張姨張叔那裏看望他們,陪他們嘮嘮家常或者幫著抬著貨物,幹點不是多複雜的活。雖然偶爾會提起“孩子”的事情,但是老兩口明顯不再那麼難以接受,也會和我合計一些具體的問題。

晚上休息的時候,沒事我也會經常給家裏打個電話,父母雖然語氣上很淡然、好像沒什麼感情,但是每次都要說上好多,囑咐好多,即使明明是我打過去的電話,我也基本每次都會變成傾聽的一方。我也算成長了一些,沒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吵著要離開這裏,總說些讓家裏人擔心的話題。現在的我就像所有離家的子女一樣,說些最近發生的好事。碰到的好人,“報喜不報憂”;當問到家裏近況的時候,聽到的也幾乎都是好事——父母當然更不希望自己出門在外打拚的子女,因為擔心家裏牽腸掛肚,反而影響到孩子的生活,也都是把家裏說得好像五福臨門一般,希望孩子們在外放心……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我也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找到了自己的節奏之後,每天墨守陳規,不願意改變。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月,到了九月初。

這一天一如往常的早起、鍛煉,正吃早飯的時候,老秦接了個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老秦聊了兩句之後,麵帶嚴肅的把電話放在了桌上,正喝粥的我見事情重大,也趕忙停下,認真的問道:

“怎麼了?”

“快點吃,一會九點去鎮上的派出所參加會議。”老秦對我宣告道。

“我們?去那兒??“我一頭霧水,雖然我們是關係單位,平時也常有聯係,有時候老秦也會過去參加跟我們有關係的重要會議,但是從來沒需要我去過……

“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你速度點,一會來車接我們過去,有事路上說!”老秦把碗裏剩的大米粥仰脖一口喝下,迅速地收拾餐桌。知道時間緊迫,我也三兩口吃完,幫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