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我是有多麼的著急,心姐和老秦這對比泡了幾個小時的麥片還要“黏糊”無法分開的模範情侶——真正的令單身狗哀嚎痛哭的那種——根本沒有辦法摻和進其中,更別說讓他們聽我的話了……
隻好等到九點巡邏的時候,才有機會“拆散”他們了——還有將近半個小時,等吧……
附:
“會長好,副會長好。”他還沒抬頭,就先聲奪人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本來是來嚇唬他的,我反倒被他弄得有些意外,蹲下身把他扶起來,好奇地問道。
“從鞋子推理出來的——會長是43號,副會長是44號對吧!”“偵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臉自信的說道。
“不對,我們都是43號的。”李成推了下眼睛,一臉冷漠的反駁道。
“……好吧,其實我是進去之前就準備好被抓了,本以為會是會長和我們部長來的,但發現都是男鞋,就賭一下猜是兩位會長一起來的……”“偵探”隻好收起自己被拆穿的把戲,坦誠的說道。
“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麼?”李成掏出褲子口袋裏夾著中性筆的記錄本,開始了聞訊。
“我叫靳科,一年三班的。”居然和我弟弟一個班的。
“你在這幹什麼?”李成寫著,麵無表情的繼續問道。
“我——有點好奇。”靳科撓了撓腦袋,愁眉苦臉地實話實說道。
“好奇?”我也出言問道,“好奇什麼?”
“禮堂裏電子設備不是因為沒電用不了——是真的壞了。”靳科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沉聲說道。
“不是因為後院電纜被偷了,沒電才用不了嗎?”李成停下了記錄的手,好奇地問。
“不是,我趁著上課請假上廁所的時候跑來的,當時警察們還沒走,我偷著在牆根聽見了他們的話:所有電子設備都壞了之後,電纜才被切斷的,而且切口很整齊,電纜也沒被偷走……犯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靳科左臂撐住掐著下巴的右手,做思考狀。
李成“啪”的一聲合上了記錄本,慢慢說道。
“我不知道別人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為了自己的‘偵探’遊戲違反了校規”,李成說著推了下眼睛,“跟我去德育處找主任聊聊天吧。”
說著就要拉著靳科去教學樓,找主任“聊天”。
“不要啊……救命啊!”靳科連哭帶鬧,撒潑打滾了起來。
“少來這套,我每天堅持去健身房鍛煉就是為了對付你們這種無賴!”
李成將眼鏡交給我——我接過手連忙向後躲。
“會長你幹嘛?”坐在地上耍賴的靳科,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怕濺一身血!”我躲在一棵鬆樹後麵,喊話道。
看李成解開了外套扣子,鬆了鬆領子,我在心中為靳科默默祈禱——一路好走。
“鈴鈴鈴……”
本來已經放棄抵抗,抱頭蹲防的靳科如聞大赦,第一次覺得上課預備鈴居然這麼好聽,痛哭流涕著爬起身。
李成隻好收回氣勢——感覺人整個比剛才小了半圈,戴上了我呈上去的眼鏡。
“下節課下課別跑。”李成像“鈴蘭霸主”一樣,衝心驚膽戰的靳科留下這麼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事別害怕,下回主動點能少受點苦。”
我怕了怕麵如土色的靳科,正準備回班級,突然發現禮堂後麵似乎閃過了什麼影子——可能是野貓吧……
上樓,進入教室,回到了座位——突然感到有些違和,仔細一看旁邊:小倩怎麼和小伊成了同桌?
“沒什麼,隻不過小小的調了下座位。”
鄰桌的小倩眨了下眼,狡黠地說道。
旁邊本來是小倩同桌的男生和第一節課因為安排小伊坐同桌得意的眉飛色舞的同學成了同桌,倆個人都像死魚一樣緊緊地趴在了桌子上,沒了活下去的動力……
有這麼嚴重嗎?
“老鄭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對啊,你身在花叢中,怎麼知道我們這些綠葉的苦!”
“綠葉起碼身邊還有紅花,我們根本就是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