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麗的護士的招待下,老劉先到後麵診療室找醫生檢查去了。為了不讓我這個明顯是陪同來的閑人無聊,另一位年紀稍大,但是仍然長相姣好,笑容溫和的護士姐姐為我提供了雜誌書籍還有wifi密碼,並詢問我是否需要飲品和零食——“都是由醫護人員精心挑選對牙齒損害最小的健康食品”。見我不好意思接受,護士姐姐又向我推薦牙齒保養和檢查的項目。我身子動了一下,以為自己猜中了她如此殷勤的秘密:為了推銷產品讓我花錢。察覺到我的懷疑後,護士姐姐也不氣惱,耐心解釋這些一切服務都是免費的。臊紅了臉的我低下頭,要了瓶據說市麵上買不到的昂貴的純淨水後,婉拒了其他服務。護士姐姐也不再糾纏,微笑點點頭後離開了我身邊——我居然還有些舍不得……
附:下午五點多鍾,正是單位下班,學校放學的時間。黃昏時分,血紅的餘暉灑在熱鬧的街道上。初春的北方城市,乍暖還寒時節,路上穿著還比較暖和的行人都快步行進著,向著早點回到溫暖舒適的家中,放鬆緊張勞碌了一天的身子。
我混跡在人群裏,盡量隱藏自己,毫不放鬆的瞄著前方不遠處,裹挾著鄭浩的那群小混混。因為那幾個頭上花花綠綠的家夥毫不在意路上其他人深惡痛絕的目光,嘴裏說著汙言穢語,髒話連篇,大喊大叫;身子搖搖晃晃,舉止魯莽,恨不得在路上橫著走。還不時大笑著,沒輕沒重的用力拍著畏畏縮縮的跟著他們的鄭浩。
我跟在後麵恨不得馬上衝上去,但是顧忌路上人太多,我們還穿著校服,現在衝上去勢必會發生衝突——既影響學校的聲譽更解決不了問題。看他們沒有太過欺負弟弟,我也忍了下來。繼續跟著,試圖明白他們要去哪裏。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天徹底昏暗了下來,路燈緩緩亮起,路上急衝衝行進的越來越少,添了許多出來閑逛,遊玩的人,整個城市的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我跟著他們穿過了幾條大街,走過了幾處路口,來到了城內繁華所在,以幾處大型商場為中心,集商店、小吃、遊戲廳等各種娛樂設施的步行街。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正常這個時間早已經在家吃完晚飯了。好在父母給我打過電話:晚上要晚些回來,不用等他們。這樣我也不用糾結是否要編個理由,晚點回去。
我跟著他們路過一處燒烤攤,見他們停下,我也隻好躲在旁邊一個老阿姨看著的奶亭,阿姨看著我穿著校服,拎著書包一副剛放學的學生摸樣,這麼晚了還在這閑逛,懷疑地看著我。
“你們學校不是放學了嗎?”阿姨疑惑地問道。
“阿姨,您知道我是哪個學校的?”
“我妹妹孩子就是你們學校的,不是說你們那是城裏管理最嚴格,升學率最高最好的學校嗎,怎麼今天剛開學就都像小流氓似的,到處轉也不回家……”阿姨皺著眉,數落了起來。
“我,那個——阿姨給我拿袋酸奶吧……”沒法說出理由,我隻好掏出了手機,掃碼買了袋酸奶,成功打消了阿姨的牢騷。
鄭浩他們還站在前麵不遠出的燒烤攤前,攤主也是個年輕人,似乎和那幾個混混很熟悉,烤著肉串和他們閑聊了幾句,看差不多了,撒好了作料遞給他們。沒辦法吃的鄭浩,擺擺手沒有接下,呆呆的站在那裏。
看他們吃的那麼香,我拿起酸奶,狠狠咬了個口子,用力的喝下去。
正當我餓的隻能以酸奶充饑的時候,發現鄭浩一臉痛苦地蹲下了身子。旁邊正吃燒烤的不良也嚇了一跳,麵麵相覷。
我剛要衝上去,鄭浩已經站起了身,跟他們說了幾句後,低著頭向我這邊慢慢走來。
我下意識地躲著身子,關心的目送鄭浩走到路邊,他頭也不回的坐上出租車,走了——應該是中午吃的對他病弱的身子不好,我心疼的暗歎了口氣。
其實我也想跟上去的,但是看鄭浩沒什麼大礙,我就決定繼續今天的目標——搞清楚這些人的動向。
本來吃的很香的幾人,似乎也感覺道索然無味,囫圇吃了幾口後就扔下了簽子,錢也沒給,就繼續向前走。
我依舊跟著他們,一路上躲避著迎麵來人懷疑的目光,還要在他們毫無征兆的停下時,找到合適的地方躲著。好在這裏多是些小販,不想招惹注意,也就隻好或怒視或趕走我,沒人報警。
這幾個人走著走著,走到了本市最大的商場門口,雄偉氣派的大樓上布滿了各種廣告和招牌。因為已經到了商店打烊的時間,隻有不少看起來是營業員的女性不斷走出商場——不是要進去吧
幾人合計了一會,就走了進去。我等他們進去了一會之後,也硬著頭皮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