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老劉和小琪近乎自虐一般的強行帶動下,小楠才勉強與我聊了幾句。在心中謹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之後,我也暫且拋諸腦中許多雜念,盡量不帶絲毫感**彩的謹慎的與小楠交流著。也沒說什麼,不管怎麼說也是兩個陌生人,還是一個看不上眼,一個被看不上眼的關係,根本沒辦法進行任何有意義的深入交流,頂多像查戶口一般,互相無力地一問一答著。然而在中途某個莫名的時間點,兩個人同時停止了說話,如釋重負一般,重新又回到無言以對的清冷場麵。每交談一句,我心中的愧疚和歉意就加深一分,既是對今天無法到場的可憐同事,也是對今天到場的倒黴的小楠……
盡管老劉和小琪,包括小楠,還有我,都覺得這次見麵毫無意義,甚至是浪費時間,但是受到社會準則的約束,不得不幹坐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即使結果還是同樣的無功而返。四個人的咖啡要麼冷掉,要麼喝幹,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繼續留下來了。
“買單。”
老劉招呼過服務員,堅持自己請客。我低頭看著自己麵前見底的杯裏被遺棄的幾點咖啡所彙合成的形狀扭曲的水底,舉杯再飲,卻仍然留下了難看的汙漬……
附:
下了課,我沒回座歇著,因為比較在意禮堂的事情,再加上比較擔心學校的同學們跑到禮堂胡鬧,雖然有生活部的同學值周維持秩序,但是心裏也很在意,我就叫上副會長李成一起出去看看。
下了樓,來到操場上,新鋪的塑膠場地上,各個年級不同班級的同學們放鬆著自己的身心:學霸在聊著學習,學渣在研究遊戲;喜歡鍛煉身體的在跑道上跑圈,偏愛安靜的自己在路上思考;男生有的在籃球場上打半場,有的聚成一堆在談天說地、胡吹海侃或是追逐嬉戲、打鬧玩耍;女生則多是三兩為伍,討論著流行時尚、帥哥明星等等。
我和李成走過喧鬧的操場,來到被圍觀群眾圍的水泄不通的禮堂。雖然警察們已經結束了勘察,離開校園。但是一直覺得日常生活太過無聊的高中生們都聚在了一起,閑來無事胡亂猜測著被隔離帶包圍住的禮堂,因為都隔著禮堂一段距離,所以也什麼理由趕他們走。
“這是怎麼了?”
“聽說出了什麼案件——警察都來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班有個同學他爸是警察,他說看到刑警隊的車都來了。”
“是嗎?那估計是個大案子啊,不會是死人了吧?”
同學們七嘴八舌,所謂三人成虎,謠言從這烏泱泱的一群人嘴裏越傳越離譜:有的說看見了被刨開的電纜,覺得是底下有寶藏,小偷挖掘途中被電死了;還有的根據聽門衛大爺講的故事——學校放假,晚上巡查學校的時候,發還有的就是現禮堂裏發出奇怪的閃光,還有詭異的聲音和影子,覺得禮堂被詛咒了;還有一些既沒有根據也沒有背景傳聞的,就是純粹的覺得這裏發生了命案,禮堂裏麵躺滿了屍體飄在血海上……
我和李成無奈地看了下對方,見同學們雖然都腦洞大開,但是沒人搞破壞行為,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禮堂的角落裏趁沒人注意,就趴在了地上,要偷偷從隔離帶下邊爬出來——那不是“偵探”同學嗎?
我拍了下李成,示意了下,我們也悄悄走了過去……
懷著做壞事沒有被發現的興奮心情,專心向外爬的“偵探”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兩雙運動鞋——我和李成堵住了他爬行的去路,李成掏出手機“哢嚓”一聲拍下了“犯罪現場”。
“會長好,副會長好。”他還沒抬頭,就先聲奪人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本來是來嚇唬他的,我反倒被他弄得有些意外,蹲下身把他扶起來,好奇地問道。
“從鞋子推理出來的——會長是43號,副會長是44號對吧!”“偵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臉自信的說道。
“不對,我們都是43號的。”李成推了下眼睛,一臉冷漠的反駁道。
“……好吧,其實我是進去之前就準備好被抓了,本以為會是會長和我們部長來的,但發現都是男鞋,就賭一下猜是兩位會長一起來的……”“偵探”隻好收起自己被拆穿的把戲,坦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