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不光池氏有,便是葛氏亦是如此自持有底氣的,就連魏妤然眼前這倆個貼身大丫鬟,心中,怕也是這樣子想的。
所以才會顧忌,並不敢強行動手——
嘖,可惜,葛氏遇上了魏妤然這個現代靈魂!
魏妤然摸透對方底牌,思維上卻一點也不認同哦。她現在隻知道一個處置方向:
既然葛氏、池氏都不給她這個小主臉麵,那她也不用顧忌了!
至於說魏親王會不會也有這樣想法?
嗬,聰明人呢,是可以從細節挖崛真相。
單從攸菊子和攸菊子麵對葛氏的態度來看,也就比普通掌事好一些吧,若不然,葛氏也不會一口一句,喚她‘魏夫人’。
跟在魏親王身邊的得用掌事,就連跑腿的菊匈子、菊夷子都是尊敬地稱她一聲“夫人”,若是倆者之間真的是親密夥伴,為何葛氏如此輕視她?
這不合理。
就連極少出現在內院的攸鬆子總管,在看到她時都會恭迎地躬著身子回話,葛氏卻敢直身冒犯她!
當然,葛氏也不是真的愚蠢,她是看到魏親王跟攸鬆子在一側上交談,這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畢竟,現在掌控魏親王府內務的掌事嬤嬤,是葛氏。
“回小主,葛嬤嬤正是病了,服侍她的蝶衣攔住了奴婢,奴婢並未曾親眼見到葛嬤嬤。”謹思立即回答。
她眼中怒火燒地烈,實在是那蝶衣婢子太囂張了!
不就是親王府一個管事嬤嬤的婢子罷了,最多就是領二等丫鬟的月例,居然端起來的囂張氣勢,比王爺身邊的菊匈子公公還要足,真真是氣煞人也!
便是沈夫人來了鸞和院,她身邊的大丫鬟都得乖乖候著,這蝶衣憑什麼牌麵如此囂張無腦——
“稍安毋躁。這麼說來,你連葛氏人都沒見著呀。”魏妤然無關緊要的平音陳述,轉頭望向斂言,“池氏又是怎麼了?”
斂言一直恭敬地垂頭,蹲身回稟:
“回小主,池嬤嬤小腳受傷出血。奴婢去到下人房時,正好看到她身邊的小丫鬟給池嬤嬤止血,說是請了醫女過來瞧瞧情況。”
“時間還真是湊巧啊…”魏妤然不鹹不淡的呢喃。
康嬤嬤已經在屋外聽完了全程,這才挑了珠簾進來,恭敬行禮後,直接問詢:
“老奴給小主請安。小主,依葛氏這等作態,怕是等著小主您出錯,好抓住錯腳駁了王爺的命令。”
肯定是有備而來。
“嬤嬤又多禮了。”魏妤然語氣親昵抱怨,認同點頭,且示意斂言給嬤嬤搬張杌子,待嬤嬤坐下來她才開口與她商討:
“鄭、年倆側妃入親王府,前後都有五年了,王爺仍一直讓葛氏管事、把持內務中饋,怕是將她底氣養大了!
偏我這名分不如側妃的側夫人,王爺出乎她意外,指令由我執掌中饋,葛氏能不急?”
換著哪個人,隻要有點野心的,都急死了。
魏親王身為當朝堂堂親王爵,又是皇帝四子,皇恩浩蕩,宮裏頭經常賜下賞賜,偏魏親王又不寵幸後院女眷,這裏頭有多少油水可撈?
姑且粗略一算,細想恐極,魏妤然覺得,這葛氏怕是金山銀山都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