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厭勝之物!”薑奉儀失聲驚呼,恐懼地差一點,跟旁邊的宋奉儀撞在一起。
“閉嘴!”魏妤然一聽這字眼當場喝斥,眉心凸凸蹦跳,她壓下心口因嗅著馥香而翻滾的嘔意,朝著薑奉儀冷聲訓道:
“薑奉儀,請慎言。”
雖然因震驚恐怵脫口而出妄言,好歹薑奉儀還有理智,她強忍著想立即逃竄離開的想法,蹲下身哆嗦請罪:
“是,卑妾告罪,請魏姐姐寬恕則個。”
有了這點時間緩衝,絮柳閣候著的眾妾姬,好歹都冷靜下來,隻是本能的避開了圓桌上擺著的那個托盤——
具是一臉忌諱!
鄭華敏陰鬱地睨了那玉獸牌一眼,心裏忌恨地要死,朝著魏氏一頓強行指責,誣蔑:
“好好的,怎麼突兀就有這種邪物冒出來?
本側妃嫁進魏親王府五年,都未曾出現這等邪物,魏夫人你這一掌家中饋,紀妹妹就被魔邪入侵,昏迷不醒,你作何解釋!”
鄭側妃能不氣嘛!她太後姑祖母剛費心思,給她弄進來一毒物,原本就是拿來對付魏氏的,用在魏氏身上,那是立即見效!
隻要魏氏消失了,魏親王府就她鄭側妃獨大!
皇宮裏有姑祖母在,再給王爺施點壓,她完全可以順理成章晉為魏親王妃——偏偏紀綺柳那個蠢貨,廢物至極,人還沒到鸞和院,自己就先毒發了!
不光替魏氏擋了災,還讓她的正妃夢碎,簡直死有餘辜!
“鄭側妃娘娘,你這指謫,純粹歪曲汙蔑,本夫人可不認。
且容妾身提醒您一句,本夫人五月二十日,納入魏親王府,直至今日,本夫人第一回行至絮柳閣。”
魏妤然冷笑一聲,指著玉獸牌,“此物是怎麼來了,待紀昭訓蘇醒過來,總會招出一二來。畢竟,紀昭訓身上是怎麼一回事,想要解毒,可隻有物主才知道呢!”
此話一出,眾人一靜安謐如寂。
“奴婢晉謁~”正在此時,玄薇匆匆進屋,蹲身請示,“攸鬆子總管、祁良醫求見。”
“快請!”魏妤然雖然沒進內室見過紀昭訓,但至到現在,紀昭訓還沒醒來一下,她心裏也擔憂,這紀昭訓真中毒了?那胎兒……
玄薇身後走進來的,正是攸鬆子總管和祁良醫,身後還有幾位奴才侍衛跟進,侍衛已經把守在門前。
“奴才拜見夫人,奴才來遲,請夫人見諒。”攸鬆子大步走向魏夫人,先一步行禮請罪。
跟在他身後的祁良醫也作揖,口稱:“卑職見過夫人。”
倆人行為,一致將魏夫人排在了鄭側妃前麵,餘妾姬心下驚悚,暗中都在笑話鄭側妃,麵上卻都心有靈犀地垂下頭,隻敢用餘光瞄向鄭、魏倆人——
鄭側妃原本就要氣炸了,被攸鬆子和祁良醫如此輕賤,一對眸子如同上為火星子,憤恨地瞪向這倆狗奴才!偏偏倆人都無視她,隻見魏氏還搶先一步說道:
“祁良醫,勞煩你移步入內室,給紀昭訓請平安脈。青兒,你隨祁良醫一道入內,聽從祁良醫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