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妤然淡定的淨了手,也沒象往時那般,急著站起來去迎魏親王的到來,而是朝著謹行幾人慎重交待:
“謹思、謹行,待會兒我跟王爺有要事要商榷,爾等避開些,守好鸞和院,知道嗎?”
畢竟,話題真的不太妙,她還好,就怕魏親王遷怒她家丫鬟呢!
“喏!”
“嗯,隨我去迎接王爺罷。”魏妤然輕輕說道,心裏暗忖:魏親王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難揣測了……
謹思見小主和王爺進了屋內,連謹行都奉了香茗退出來,她們幾個互視一眼,謹思拿了個荷包,手藝平平的繡著,就守在廊下。
謹行、玄薇分開來站,將幾個能隱藏身形,並能聽到室內響聲的幾個小角落,都一一把守嚴密——
“愛妃如何了,可好?”揮退奴婢,周魏景見小婦人一臉蒼白無色,當即憐意大起,一把將她抱起來,倆人進了珠簾後的內室。
心底卻超級不爽。
他就忙了一會兒,小婦人又出事了,他現在有些後悔讓小婦人管家了。
他正在處理事情,剛剛跟上卿部署好人力戰略,就聽攸菊子說鸞和院主子在絮柳閣吐了。
知道她僅隻是嘔吐,人未曾中毒昏迷,周魏景才能安穩繼續與上卿談重事,說好對策,他才匆匆移步鸞和院。
“王爺,妾身很好。就是、妾身覺得那玉獸牌有異,”魏妤然溫柔地朝魏親王頜首,凝重著神色反問:
“嗯,那玉獸牌就是讓紀昭訓昏迷的真凶。
最奇的是,薑奉儀一見,就道它是厭勝之物,妾身見識少,不知裏頭有何緣故?”
她微蹙起秀眉,一開口就直奔正事,一點都不想跟魏親王太過親昵,偏她現在渾身無力,隻能任之隨之。
嘖,排斥感浮上心頭,魏妤然有些上火了。
雖然她努力冷靜自持,但神色還是略略帶了出來,周魏景五感靈敏,修為強大,劍眉一挑,“厭勝之物,是受到巫術加持的醃臢物,普通百姓沒機會接觸。”
再者,厭勝之物從前朝就已經在打壓銷毀,且太祖強硬手段,到了現在,巫師輕易不敢冒出來,因而厭勝之物已經消失地差不多。
哼,隻沒想不到,最忌此類物件的皇宮,倒是還珍藏著這種害人之物,父皇真的老了。
周魏景輕拭著小婦人不自覺越鎖越深的彎眉,道:
“愛妃不必驚懼,那物件,爺已經著人送進宮裏,指使之人,定然會受到反噬!”
“呀?王爺、”魏妤然眨了眨眼,心中一駭:
指使之人,種種跡象,可是指向慈寧宮的鄭太後——
周魏景輕輕地撫過她咬著的唇瓣,暗啞低喃:“愛妃,怕了?”
怕?
確實是怕的。
魏妤然僵著嬌軀,怔怔地望向冷俊邪魅至妖治的魏親王:
在她看來,感情是這個世上最沒道理的事情,並不是想控製就能控製的住,為了避開往後她會受魏親王這般美色誘惑,她還是先避著點吧。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女子,還是理智保命!
“王爺,妾身是怕的。”魏妤然連眼眸都不敢輕眨,老實地回。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