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魏景騎著快馬到達喬定侯府大門,挺身下馬時,就踉蹌一下,推開上前欲扶他的攸菊子,一口血噴在府前的石階上!
一股濃鬱的血氣,雜著奇怪香氣飄散出來,攸菊子等親衛已經很自覺的拿著袖口捂住鼻腔,除了攸菊子外,全都自覺退避了三步。
“王爺!”攸菊子上前要扶,但被周魏景抬手拒了。
“無妨,去通傳。”周魏景盯著石階上的黑血,陰冷下令。
其實不用攸菊子再去通傳了,鳳昌大公主早先一步收到下人稟報魏親王駕到,已經令人打開侯府大門迎接——
當年,鳳昌大公主真心愛慕喬凜這位駙馬爺,是主動要求下嫁於駙馬爺,並拒了皇上給的大公主府,不讓駙馬尚主,不想埋沒當年喬定侯長子英才卓卓!
大周朝,駙馬尚主和公主下嫁,還是有天然的區別。
尚主的駙馬爺,是絕對不能再在朝中任職高官,且要與公主行君臣之禮;而公主下嫁,駙馬爺仍是要敬重公主,但卻仿若普通夫妻,駙馬還能在朝任命重臣之職。
鳳昌大公主當年下嫁,可是在皇城中引起一股風波,駙馬爺喬凜可謂是人生贏家了,沒想到,幾年後……
大門侍衛哪敢攔著魏親王,早在發現來使是掛著魏親王旗幟後,就有人急急跑進府裏通傳,餘者都單膝下跪見禮:
“參見魏親王。”
“免禮,起罷。”嘶啞的聲音低低刷過,魏親王人已經挺直身入了侯府大門。
剛過了影壁,在夜色中迎出一隊提燈,正是鳳昌大公主疾步匆匆而來,一眼看到魏親王高大的身影,周鳳昌眼眶微紅,低喃:
“阿景!你來了。”
“長姐。”周魏景溫聲喚道,滿目柔情。
周鳳昌已經得知弟弟在府門前又吐血了,一臉擔憂焦急的示意攸菊子,“快扶王爺入內。”
周鳳昌走在弟弟身邊,見他臉色白成金紙,心疼地訓斥:
“阿景你怎麼就冒險來了!明明昨夜才咯血,又未曾服藥,何須如此!”
“長姐,若非如此,周顯昊又如何安心。”周魏景眸中幽暗,沉聲道明。
看著長姐明明想要靠近他,卻又懼於他胸襟血跡,生生頓住身,隔著幾步關切望著他,揮手拒了攸菊子靠近,他斂下眉目,步伐穩當坐下,歎息自責:
“姐夫,是受我連累。”
“太子爺原就因侯爺違背他意,才會處處針對喬府,這事又如何能怪在阿景身上,你先喝些水漱漱口。攸菊子,可是有帶上藥?”
一起這件事,攸菊子麵色黑沉,躬著身回稟:“回貴主子,是奴才失職,沒護好王爺解藥被加了料,目前隻能等祁神醫歸來,才能再給王爺再配藥。”
“怎麼一回事?”周鳳昌一驚,“在宮中發生何事來?”
“長姐,你不用問了,父皇下了禁令,不許再外傳。”
周鳳昌又不傻,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懂,氣地她惱憎低咆:“哈哈,這可是咱們好父皇,所有事情都偏向那個假、”
“長姐!休要胡言。姐夫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