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妤然連側妃分位都不是啊,若真僭越地喚魏親王為‘夫君’,那她可要受罰,而且還會連累魏親王被人指道‘寵妾滅妻’,就算魏親王並沒有正妃!
就憑這一句僭越的‘夫君’,若是被鄭太後聽聞,鄭太後能借此打她百下杖責都不為過,她連死了都不能喊聲‘冤枉’……
魏親王作為皇室,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便是他現在喚她一聲‘愛妃’,也是錯的,按規矩,她最多隻能頂一句‘愛姬’罷了。
為了壓製妾姬,曆代皇朝皇後正妻,都會對妾室多加添補一些硬性‘規矩’,幾百年下來,大周朝的妾室,基本都不能被扶正!
特別是在文治帝這深情的‘榜樣’下,目前還沒有哪家勳貴和重臣,膽敢明麵扶正名下妾姬為繼室的。
因而,魏親王年前當朝宣布,不再迎取正妃時,才會掀起那麼大的風波——
“傻玉奴,爾不信爺?”
周魏景瞧見小婦人麵露驚怵之色,小臉都發白泛青了,他心疼的安撫,拍拍她的背脊:
“愛妃莫怕,本王定然會讓汝名正言順!莫怕啊!”
魏妤然遲疑了下,有些不解地喚道:“王爺?”
還能讓她名正言順成為正室?除非是魏親王登基為帝——一想到這一點,她心腔的躁動更大了!
難道,夫君已經準備好要篡位了?!
“愛妃別緊張,很快了。”周魏景輕輕抵在她的額際,柔情保證道。
頓了頓,再是害怕,魏妤然隻能壓下,反而主動回抱住他,帶著柔情傾慕地低喃:
“嗯。玉奴自是信、夫君。夫君,可是玉奴的天呢……”
周魏景抬起小婦人柔荑,當著她的麵啄了啄手心,見她玉容再度紅潤起來,這才收了調戲笑道,不再提及前事,而是轉為正經的道:
“愛妃,爺有件事,需要勞駕你親力親為。”
“嗯?您這話,可不是跟妾身疏離麼!”魏妤然微嗔的瞪了眼眼前的男人,許是因為他這一表白,讓她心底真的不好意思了,這矯情的樣子她自個兒都瞧不起——
然而,顯然魏親王很好這一口!
聽到她這嗔這瞪,又低頭啄了下她鼻尖,嘴角噙笑道:“爺就愛愛妃這般真性情!”
“夫君!”有了台階,魏妤然這般順勢開口嗔怪。
“是是,愛妃,爺說正事。”周魏景朗聲戲謔道,仍是笑了好一會兒,這才說起他的‘正事’:
“愛妃,是關於福壽子,爺希望你能親自照顧他一段時間,他的身子比康寧兒更差更孱弱。”
聞言,魏妤然是真的詫異道:“啊?”
突然讓她照顧鳳昌大公主唯一的子嗣?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還能讓喬定侯府唯一的嫡出長孫,送到魏親王,由她一個側夫人撫養?!
一眼就看出愛妃眼中迷惘,周魏景也沒隱瞞地解釋道:
“前些日,喬定侯陪同喬老夫人禮佛,在靈隱寺受了重傷,如今皇宮波譎雲詭,長姐再留在京中,於她來說,絕非是好事!
因而,爺已經連夜將長姐送到喬定侯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