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魏景見到婦人眼角發紅,心就先疼惜上了,抱住她先放軟聲地輕哄:
“玉奴不可胡。朕對愛妃如何,愛妃還不懂?”
“好了,愛妃莫哭。朕之前未曾登基,不能讓愛妃處於陰謀詭計之中,如今朕已經平定皇城,再也沒誰能山愛妃了,以後朕在哪,都帶著玉奴,嗯?”
“你自己的,莫要再誆我!”
魏妤然瞪著他,見他指尖拭過她的眼角,她吸了吸氣,又抬首瞪向他,“那些妾姬怎麼安排?”
“這事,由宓太妃安排,朕未曾多問,不若愛妃後麵召見宓太妃詢問?往後她們住在後宮,由宓太妃管製,愛妃不用對那等婦孺勞費心神。”
“……”聽到夫君對那些妾姬這麼不上心,魏妤然這下終於將最後一口怨氣散了,睨著他道:
“這舊人還好,那陛下一,後宮那些新人怎麼辦?”
“這不是愛妃的工作嗎?愛妃身為朕的皇後,此事,你帶著宓太妃處理即可。”
周魏景毫不在意的道,若不是之前他聽到自家玉奴對這屆秀女挺上心的,他也不會將人都關壓在後宮,畢竟他又不想充盈後宮!
不過,他此時是不知道,他沒這麼想,但是眾多秀女父族卻是打著這般主意呢!
新皇九月九的登基寶典,而立後,則定在了九月十八日。
甚至比登基更隆重,起碼看過登基儀式的臣工們,可都看出來了,新皇是真的寵愛新後——
全程,陛下一直握著皇後手腕,帶著她一步一步登上帝台,並同坐於禦座之上,接受萬臣叩拜……
魏妤然好不容易不出錯的行完全程,立馬又被移送進交泰殿內。
大周朝曆任新皇大婚,都是在交泰殿過的新婚夜,魏妤然被送到此處,一點也不意外。
等了半個時辰,陛下就過來了。
而魏妤然還在泡浴,為了脫那一身鳳袍,一眾十餘名大宮女可是費了一刻鍾才除下!
然後是禦妝,好不容易清洗完頭發,她剛躺進浴池裏,才不要起來呢。
依著她在鸞和殿住了這麼些來看,她家夫君陛下,最多就是跟她同寢而眠,禁不住意動,親親她臉麵罷了,這種事,不急不急。
周魏景聽聞愛妃累地在泡浴,深邃的鳳眸一晃,怕自己衝動闖進去,他索性讓奴才在隔壁偏殿裏置上洗漱用品——
約莫泡了十來分鍾,魏妤然才聽從青兒勸話,起身了。
這時候,她已經泡得手軟腳軟的被攙扶出來,倚在千工禦床上,任由青兒她們替她絞青絲……
完全沒有新婚之夜的自覺,覺得頭發夠幹了,被折磨了三三夜極度疲倦的她,實在是忍不住,揮手讓她們退開,然後將玉碗裏的水換了一道,連喝了兩口,人才舒服了一些!
一抬眸,就看到對麵無聲的站著個偉男子,並且大步流星地朝她眨眼而至——
“咳咳!”魏妤然狼狽的被水嗆著了,將玉碗隨手放在床櫃上,撫著心口,朝著已經摟住她的夫君陛下指責:
“陛下,人嚇人會嚇、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