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秀女們凝思想通、或者交流到有用的信息,殿選開始了——
第一回進殿二十位秀女,正好是十三回便殿選完了。
陸淳正好是第二回第一粒
她站在前排,想看主殿根本看不見,她收斂了目光,靜靜聆聽宮殿裏的聲音……
除了傳唱太監的聲音,她啥也聽不到!
而主殿裏,魏妤然坐在上首,瞧著第一列進殿的秀女,除了陸淳外,她之前提到的五位秀女都在了。
她聽著徐九勳聲地站在她耳邊解釋,在她看向某個秀女時,準確的報出她所屬父族職責、可有勳爵,至於她初選、複選的表現,則由兩個宮女拿著名冊,由她查看。
她若是覺得可以,就賜香囊留牌子。
魏妤然便在第一回的二十位秀女中,留下了十二位秀女。
餘者,都是父族站錯隊、沒眼力勁,她端量了下,發現這些被她撂牌子的秀女,聽到被她撂牌子之後,神色都鐵青,有兩位甚至抬頭瞪向她——
“放肆!給朕拿下那兩個賤婦,鞭笞三十,丟回其府上去!”
周魏景禦輦早就到了,他聽到奴才殿選已經開始,便知道愛妃定然還在記惱著,他晨早時過火之舉了。
按下傳唱,他從偏殿門進的主殿,站了一會兒,瞧著愛妃殿選的有模有眼,還能依著他的朝政方向,給那些無藥可救的勳貴秀女撂牌子,心下正愉悅地緊——
然而,他深邃的鳳眸隨意一掃,倒是看到被撂牌子的秀女,既然如此不恭不敬地瞪視他的皇後!
他登階,眥目怒斥跟在愛妃身邊的宦官:“徐九勳,你就是這樣子服侍主子娘娘的!”
“萬歲爺息怒!”
皇帝陛下一發怒,便是被留牌子的秀女,也全都震驚的跪下來!
“陛下,請息怒。”魏妤然掃視一翻,見主殿裏所有奴婢、秀女、太監們都跪下了,她站起來剛想下階,人就被陛下扶住了,隻聽他討好的道:
“愛妃,坐著莫動,朕會上前,若是踩著裙擺摔著了,如何是好!”
“真要摔了,還不是怪你!”魏妤然聲的嘟嚷,然後擰了擰他的腰側肉,人也沒蹲下,隻中氣十足地請安道: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皇上,您可要饒恕大伴,別饒錯,怎麼能怪在大伴身上!”
“愛妃免禮。”周魏景安撫的順了順愛妃,見她收了那兩指,他這才開口陰沉道:
“徐九勳,這回皇後娘娘替你求情,朕且寬恕你這一回,若再有下次,你就回太上皇身邊養老擺!”
徐九勳跪了個全禮,鄭重道:“嗻。”
“宓太妃,快請起。”魏妤然見夫君沒注意到側台上的太妃,忙道。
“是,謝陛下、娘娘。”宓太妃恭順回道,心跳飛起來,嚇一點沒被陛下龍威嚇個好歹出來!
“好了,陛下,既然您也來,也陪臣妾看看這秀女罷。徐九勳,將那些撂牌子的秀女都送走,陛下指的那兩位,遣出宮。”
雖然是直接遣出宮,可好歹是免了三十下鞭笞,算是撿回一條命不,還能多少挽回一點尊嚴——
若不然,真被皇上下令鞭笞三十下送回家,等待她們歸府的,隻有白綾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