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
東方朔長出一口氣,他麵前的城門上方赫然寫著番禺兩個大字。
“不容易啊,距離咱們離開長安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司馬相如把地圖地圖收起來,上麵隻標注了南越的位置,但番禺城裏的道路卻是沒有畫出來“我去問問路。”
“急什麼,總得先填飽了肚子才好辦事。”
東方朔叫住了他,司馬相如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看到東方朔的笑容,也就想明白了:“還是曼倩想的周到。”
一進城東方朔就在空氣中嗅到了一陣酒香,當即驅馬順著香味走去,不一會兒在一家酒館前停了下來。
酒館不是很大,裏裏外外也就容得下十來張桌子,正是閑時又是飯點,館子裏幾乎坐滿了人,有幾人一桌行酒令的,有一兩好友談笑話的,也有獨自一個喝悶酒的,沸沸揚揚好不熱鬧,三人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空桌。
“幾位客官吃點什麼?”
三人落座後,店二走了過來。
“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都拿上來。”
司馬相如邊邊把錢拍在了桌上。
“好嘞。”店二收下錢笑嗬嗬的去準備了。
客人出手闊綽店家自然也會賣力,這是走到哪都行得通的道理。
“你聽了嗎?太後前些賞給丞相大人一篇文章。”
“不知道,賞了什麼文章?”
“好像叫什麼爰曆,反正我也不懂,都是別人告訴我的。”
“咱們這太後也真是氣,一篇文章能幹什麼,不能吃也不能喝,還不如賞點柴火呢,最起碼還能燒火做飯。”
“瞧你那沒見識的樣子,丞相大人是什麼人,還缺柴火?就是金子銀子他都不稀罕,對於他們來這文章可比什麼官位金銀重要多了,代表著皇上的寵愛。”
“哦,原來是這樣啊,還是李哥懂得多。”
三人身後的一桌談論著發生在朝廷裏的各種事,幾人聽了一會兒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東方朔道:“南越果然不太平啊。”
“謬太後把趙高的爰曆賜給呂嘉顯然是打算撕破臉了,那呂嘉好歹是三朝老臣,怎麼可能會忍受這等侮辱,這裏的形勢隻怕會更糟糕。”
司馬相如完,一旁的思悠麵露擔憂:“那姑母豈不是有危險。”
“別著急,呂嘉應該不會貿然行動。”東方朔安慰著,這時店二端著酒走了過去。
“幾位客官,這是本店特有的梅酒,請嚐一嚐。”
思悠好奇道:“梅酒?是青梅嗎?”
店二神秘的笑了笑:“您聞一聞就知道了。”
思悠接過酒壇打開封蓋,隻覺一股清香撲麵而來,驚詫道:“這是梅花的香氣。”
“姐猜對了,就是梅花。”
“梅花釀成的酒我也曾嚐到過,卻沒有這等香氣,店家能否你們這梅花酒是怎麼釀成的?”司馬相如問道。東方朔也一臉好奇的看著二等著回答。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采初雪時綻放的梅花,用的水也是初雪融化的雪水,然後加上蓮子和鬆子增香,這酒就釀成了,最適合您們這樣的文人雅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