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藍汐兒還真是要有多吃驚就有多吃驚。
即墨莘這麼一個高傲的人,肯定不會自殺,而且他也正值壯年,怎麼會那麼容易得疾病暴死呢?
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淡然的目光悠悠地看向即墨梓,她想要一個回答。
然,即墨梓隻神情悠然地瞟了她一眼,不作回答,看向那太監的眼神也是清冷。
“是嗎?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前麵帶路,朕要親自去看看!”
“是!”
幾句話,即墨梓便跟著那太監往外走去。
空曠的書房裏隻剩下藍汐兒凝重著眉頭,似不解又帶憂愁。
當然,禦書房裏還是有另外一個人,而他此時也正一臉淩然地盯著藍汐兒的表情。
“汐兒姑娘。”
清冷淡漠的聲音喚回了藍汐兒的失神,藍汐兒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即墨槿正神情疏遠地望著自己。
說是疏遠,但對方也確實是在和自己說話,那這副淡漠不待見自己的模樣又是為了什麼?
藍汐兒很明顯感覺到即墨槿不喜自己,隻是既然這般他做什麼又想有很多話要對自己說呢?
“不知三皇子想要叮囑汐兒何事?”
麵對藍汐兒同樣淡淡的表情,即墨槿的臉上出現一陣錯愕,但隨即又不得不感慨這個女子的聰穎與膽識。
知道自己特意留下來是為了對她說些什麼,卻是一點都不害怕,還主動把話題挑明。
如若不是知道這女子的‘光輝事跡’,即墨槿也會覺著這麼一個人很適合在做他們即墨國的皇後。
“汐兒姑娘,怎麼說天宇國也是你的家國,你卻慫恿小四兒奪下天宇國,卻不知是何居心?”
話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尖銳而又淩冽,即墨槿的目光也轉為淩厲,那說話的內容也是十分犀利了。
慫恿?
這話說得還真是夠……一針見血啊!
藍汐兒挑了挑眉尖,自己和他今日才初始,可對方卻似乎對她了如指掌,而且隻憑著她的動作便把她那些兒心思弄得清清楚楚。
雖然她不清楚這個即墨槿有多犀利,但既然他都覺察了她的動作,那即墨梓又怎麼會沒有發覺她的‘慫恿’。
確實,她的動作做得有些明顯,一向聰明的即墨梓怎麼可能沒有覺察?可是對方卻依舊按照她所希望的路走下去,又是為了什麼?
看著眼前之人對自己的探究,藍汐兒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輕巧地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三皇子既然清楚汐兒的身世,那應該也知道汐兒對於那天宇國來說,不過是個被拋棄了的人。既然他們都對我這般無情,我小小回報,有什麼問題嗎?”
冷漠的話語說出,即墨槿隻在藍汐兒的臉上捕捉到淡漠與無情。
果然是個狠角色!
心生厭惡的同時,即墨槿卻也暫時放了放心。
藍汐兒的這個理由並不過分,而且如果真的隻是這樣的話,那對即墨國來說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畢竟據他了解,以現在天宇國的殘敗,要想拿下這麼一個國家,還真心不是什麼難事。再來對外征戰的話,也可以轉移國內百姓的注意力,讓百姓對皇子篡位之事不作細想。
這麼一番思量之後,即墨槿便也不再多言,隻淡淡地瞥了藍汐兒一眼,臉上始終是那不待見的表情,隨後他更是連道別的客套話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
嗬!還真是既犀利又隨性的人,說是個狠角嘛卻是連分假笑都不肯給她,但若說是純真的人,那雙眼卻又毒得很,感覺也是十分敏銳。
“好像和你也沒什麼交集,不然還真是麻煩!”
藍汐兒無奈地苦笑了一陣,其實她還真不怎麼想與人為敵,隻是情勢所迫,讓每個人的眼中都容不下她,她還真是失敗呐!
微微歎了口氣,藍汐兒收起自己那點兒心思,走出禦書房往玉流宮走去。
既然即墨梓十日之後便要東伐天宇國了,那她可就要好好準備準備了!
接下來的十天日子,藍汐兒可謂是過得順風順水,似乎什麼風波也沒有。
隻是這些日子雖是過得平淡,但平淡背後的風波,可就隻有她一個人能夠體會了。
比如說,先皇出殯下葬那日,即墨梓讓她站在他身旁送葬,百官之前,他和她兩人獨獨站著……
再比如說,新帝登基那日,不設皇後之位,卻讓藍汐兒坐在皇帝身旁接受百官祝賀,並兩人共駕一車,出遊國都接受百姓瞻仰……
這一件件事情,表麵上看起來名正言順,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卻是時刻在宣揚著藍汐兒的身份。
對此,藍汐兒自是不想看到的,但是她偏偏又拒絕不了,隻能看著那些官員看向自己時那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