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小孩子奶凶奶凶的,顏早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在藍暮看來,她這是無情的嘲笑。
藍暮懊惱,“顏早你笑什麼!”
顏早說:“你怕狗的樣子真可愛。”
藍暮咬牙,“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正在這時候,顏華成和許美紅從屋裏出來,聽到藍暮的話,許美紅尷尬的幹咳兩聲,“咳咳……”
藍暮和顏早都收起了嬉戲的態度,端莊起來。
顏華成笑嗬嗬的和藍暮打招呼,“藍暮來了。”
藍暮微微頷首,“爸爸媽媽。”
聽到這稱呼,顏早比顏華成和許美紅驚訝,猝不及防。
這是藍暮第一次稱他們爸媽,而且喊的那麼自然順口,顏早甚至都沒聽他喊自己的爸媽喊的那麼親昵。
顏華成和許美紅簡直受寵若驚,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得到了女婿的認可了。
許美紅開心的飛起,“我和你爸要去買菜,你們自己在家待一會。”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問顏早,“早兒,你還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她很清楚,藍暮對他們的態度,完全取決於顏早對他們的態度,也取決於他們對顏早的態度。
他們和顏早這個女兒這麼多麵的隔閡也在慢慢的閉合。
顏早搖頭,“沒有。”
許美紅笑了笑,忽然又想到什麼,“你給藍暮織的那條圍巾我洗好了,烘幹了,一會晚上回去有風,你拿給他戴上。”
顏早:“……”
她明明放到了廢棄物婁裏了,她為什麼又給撿起來。
藍暮疑惑的問顏早:“你什麼時候給我織的圍巾?”
顏早撇撇嘴,不知道……不好意思回,許美紅笑著道:“她給你織了條灰色的圍巾,好多年了都沒好意思送給你。”
灰色圍巾……好多年了,藍暮皺眉,“那不是給狗織的嗎?”
他看了看地上的大金毛,漸漸地明白,顏早說的狗就是他,俊臉逐漸的黑了起來。
許美紅和顏華成已經出去了。
顏早對著藍暮小聲的冷哼,“你不狗嗎?”
說完扭頭,往屋裏走。
藍暮跟著她,從後麵一把把她抱住,“我怎麼狗了?”
他彎腰,下巴搭在顏早的肩膀上,一雙手很小心翼翼的放到顏早的肚子上,溫熱的氣息,很輕很輕的在顏早的耳邊吹,觸電一樣的感覺,癢癢的。
顏早縮了縮脖子,用胳膊肘推藍暮,“你走開。”
藍暮得意的笑,“從前有個姑娘,那麼喜歡我啊。”
顏早哼哼,“可把你嘚瑟壞了。”
顏早的東西都搬到朝南的房間了,下午陽台上陽光很好,有玻璃,一點風都沒有,暖洋洋的,藤條編織的桌上放著她愛喝的奶茶,跳棋的局麵勝負也已經很明顯了。
五局,藍暮已經輸四局了。
不是他技不如妻,實在是他懼內,沒有權利贏。
許美紅他們回來,買了新鮮的水果,洗了送上樓,放到顏早麵前,“你小姨剛才打電話來說靜靜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