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一個月悄然流逝。
燕山內傷完全複原,內力渾厚,真氣充盈,武學修為也有所精進。天煞心法與殺劍劍法齊頭並進,都突破到了第六層巔峰。
蒙甜依舊驚才絕豔,天煞心法突破到了第四層巔峰,殺劍劍法突破到了第五層,儼然棲身於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燕山長嘯一聲,神清氣爽,笑著道:“甜兒姑娘,隨我仗劍闖『蕩』江湖,可好?”
蒙甜嫣然一笑,微微點頭,隨口道:“那我們會不會遇到爹爹?”
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感情最為真切,明知不會,卻依舊脫口而出。
燕山心如明鏡,淡笑道:“會的。”
“真的嗎?”蒙甜喜出望外。
燕山正『色』道:“真的。”
迎著朝陽,滿心希望,燕山和蒙甜向山下走去。
正午時分,他們又來到了那座山村,不禁愣住了。那日離別前,艾青曾說過,他們先去臨洮府彙報此事,然後再回來收斂兄弟們的屍首。可此時,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全部消失不見,就連馬匹與彎刀也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遍地都是兵士的屍體,慘不忍睹,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屍臭。
燕山淒然一笑,一言不發,從屋內拿出一把鐵鍬,徑直去了村後。
一個時辰過去,村後出現了一個兩米深、十米見方的深坑。
燕山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汗水,又回到了村內。
兵士的屍體被一一放入深坑,燕山默默地承受著一切。
蒙甜神『色』悲傷,一直默默地陪伴在燕山身旁。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一塊用門板製成的墓碑上,燕山用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正在刻寫著名字,一個接一個,曾經深深記在心裏的。
忽然,一陣馬蹄嘶鳴之聲傳來。
不多時,上百名金國騎兵打馬來到村後,立刻將燕山和蒙甜圍在中間。
燕山神『色』平靜,對來人置若罔聞,繼續刻寫著名字。
一個灰衣男子與一名騎兵校尉打馬上前。
騎兵校尉望著燕山,厲聲喝道:“哪裏來的狂徒,膽敢殘殺我大金國將士,還不束手就擒?”
燕山懶得去看騎兵校尉一眼,淩厲目光直接投向了灰衣男子,冷冷道:“之前是你一直藏在村外嗎?”
灰衣男子不禁心中一凜,稍定心神,這才沉聲道:“不錯,閣下殘殺金國將士正是我親眼所見。”
聞言,燕山不置可否,淡淡道:“你是西夏近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