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金兀術、燕山和蒙甜已進入長安城。
金兀術笑著道:“在下要去完顏將軍府上,兩位少俠可願同往?”
燕山微微搖頭,抱拳道:“燕山還有事情去找雪兒姑娘,就此別過!”
金兀術也不勉強,淡笑道:“那三日之後,兩位少俠可願與在下一起遊山玩水?”
燕山欣然笑道:“榮幸之至。”
有些事情,無需明言,心照不宣即可。
之後,他們便各自離去了。
新年伊始,百廢待興,街道上熙熙攘攘。吆喝聲,叫賣聲,聲聲入耳,好不熱鬧!
“冰糖葫蘆,酸甜可口,三文錢一串!”
“老伯,我要兩串。”
“姑娘,拿好了!”
蒙甜嫣然一笑,接過冰糖葫蘆。
燕山將一小塊碎銀子放在老人家手裏,隨口道:“老人家,不用找了。”
“這如何使得?”說話間,賣冰糖葫蘆的老人取出錢袋,卻已看不到人影。
蒙甜隨手將一串冰糖葫蘆遞給燕山,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正在製作糖人的老人手上。她嬌聲道:“燕大哥,那對鴛鴦好美呀!”
燕山莞爾一笑,隨手將一小塊碎銀子放在爐灶旁,輕聲道:“老人家,這對鴛鴦我要了。”
做糖人的老人笑著道:“馬上就好。”
片刻後,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躍然竹簽之上,美輪美奐。
“姑娘,拿好了!”
蒙甜接過糖人,簡直樂開了花。
接著,吊爐燒餅、油炸麻花、江南臭豆腐、豆包……
蒙甜跑著,跳著,吃著,看著,眸子裏閃著光,笑得很燦爛……
燕山就跟著,付錢,陪她吃,陪她笑,內心深處卻生出了莫名的愧疚。
……
終於,他們走出了那讓人流連忘返的熱鬧街道,進入了將軍府。
蒙甜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望著手中塗滿蜂蜜的切糕,直流口水。
燕山簡直哭笑不得。
完顏雪兒不在府中,燕山和蒙甜便直接回到後院,在涼亭內休息。
溫暖的陽光,和煦的春風,盎然的綠意,完美的臉龐,燦爛的笑容。
良辰美景,佳人相伴,夫複何求!
燕山眼睛微閉,用心去感受這一切,心曠神怡。
蒙甜直接趴在石桌上,不多時,便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不覺間,太陽已西斜,一陣冷風拂過。
燕山輕聲喚道:“甜兒,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