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風聲,四道身影出現在初心飯館門前。他們皆是一身黑衣勁裝,手戴鹿皮手套,腰挎鹿皮囊,神情冷峻,目光銳利。
見到四人,梁興臉色微變,沉吟道:“蜀中唐門?”
一個清瘦男子輕聲道:“不錯。”
梁興正色道:“蜀中唐門素來不過問江湖之事,你們來襄陽做什麼?”
清瘦男子淡淡道:“既已決定與我們一戰,又何必多問?”
方才,梁興不殺那為首之人絕非心慈手軟。他心裏清楚,就算自己不出手,那為首之人也必死無疑。如果可以,看一下未露麵之人出手也好。
梁興隻是微微一笑,悠悠道:“如此看來,四位是一定要取我性命了?”
清瘦男子不置可否,淡淡道:“你應該清楚,那人明知非你敵手,卻為何還要以卵擊石?”
梁興苦笑道:“因為他不想死在你們手裏。”
清瘦男子淡淡道:“那你呢?”
“我當然也不想死在你們手裏。”梁興毫不遲疑。
“那就自行了斷吧!”聲音雖輕,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可我還不想死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話音未落,八隻手已伸進鹿皮囊鄭緊接著,數十枚毒蒺藜發出,朝梁興籠罩而去。
梁興連忙揮刀格擋,一把鬼頭刀竟舞得風雨不透。
隻聽見一陣叮叮當當之聲,數十枚毒蒺藜盡數掉落在地上。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下一刻,又有數十枚毒蒺藜朝梁興飛去。
梁興不敢絲毫托大。他屏氣凝神,再次揮刀。與此同時,他猛地一腳,將一張桌子踢飛,借桌板擋住身體,徑直殺向那四人。
“當當當!”數十枚毒蒺藜釘在了桌板上。
梁興暴喝一聲,桌板裂為碎片。他一刀劈出,直取清瘦男子頸間。
清瘦男子神色從容,疾步後掠。與此同時,其餘三人揮掌攻向梁興。
近身廝殺,暗器難以施展,卻並非不能發出。
梁興拳刀並用,身影變換,不敢有絲毫停留。
四人暗暗心驚。他們沒有料到,這文弱書生竟如此厲害。
不覺間,汗水濕透了衣衫。
梁興以一敵四,仍稍占上風。但若久戰,對方有四人,又有暗器在身,他必敗無疑,敗就是死。要想取勝,唯有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一念及此,他將內力提升至巔峰狀態,全力催動真氣。刀身隱隱有無形真氣環繞。他一臉漠然,目光變得冰冷,勇決之心油然而生。
下一刻,刀勢驟然變快,刀光閃爍,真氣縱橫。
四人本就是苦苦支撐,遇此變化,頓覺力不從心。
其中一人稍有不慎,刀光閃過,真氣入體,瞬間橫死當場。
見此情形,其餘三人心神俱震。
清瘦男子低喝道:“和他拚了!”
“可是……”話未完,又有一裙在了血泊鄭
“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清瘦男子心急如焚。話音方落,他淒然一笑,目光變得決然。刀光如何?真氣縱橫又如何?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更確切地,他將施展出最強殺招,以生命為代價。他將雙手伸進了鹿皮囊汁…
與此同時,另一人也將雙手伸進了鹿皮囊汁…
一往無前,視死如歸。
下一刻,刀光閃過,真氣入體,血肉橫飛。
與此同時,在二人手中,無數暗器暴射而出,有毒蒺藜,有飛蝗石,有牛毛針……雖非漫花雨的手法,卻具有同等威力。
梁興雖驚不亂,刀勢不變,刀光中帶著勁風。他身形急轉,用衣服作為第二道防線。
隨著一陣“叮叮當當”之聲,無數暗器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