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哥,要不要去攔下?”
老馬瞄了一眼那兩輛馬車,然後轉頭問周傾,:“這子還不死心,肯定是帶著一家老去縣城投靠姓戴的,不定還會回來找麻煩。”
所以老馬想把這麻煩掐死在萌芽前,以絕後患。
周傾沉吟了一下,偏頭看向甘霖,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甘霖想了想,不太讚同,“之前打他們,是因為他們找上門搶孩子,這屬實是討打,也該打。可現在他們隻是外出而已,就算真的是投靠姓戴的,也不一定就是為了找人報複咱們。要是這李玉嬌真的死不悔改,到時候再教訓她也不遲。”
她著,看向周傾,“你的人不是在查那個姓戴的麼?查得如何?”
周傾眯著眼睛朝漸漸遠去的那兩輛馬車看去,眼底透著一抹冷蔑的光。
“用不了多久,這縣城便再無戴慕楓這個人。”
甘霖愣了愣,隨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她勾了一下唇,:“既然如此這姓戴的已經沒多久可活了,這李家的人去投靠他,也翻不起什麼浪來,何必再多費力氣去攔他們的馬車,暫且讓他們多蹦躂幾日吧!”
他們坐在陰涼處歇息了一會兒,把草莓和柑橘都吃完,然後去溪邊洗了手,這才爬上馬背,出發去縣城。
這是甘霖穿越過來,第一次去縣城。
沿途都是山,風景倒是宜人,就是太僻靜,膽子的晚上定然不敢走這樣的路。
快要到達城門口時,甘霖便看到前麵有人打架,旁邊還有兩輛馬車被掀倒,馬受了驚跑了。
甘霖認出那兩輛馬車正是李玉虎他們乘坐的那兩輛,而打架的人正是那些流民和李玉虎一家人。
準確的,是李玉虎一家被流民按著打,毫無反抗之力,連身上的衣裳都被扒了。
那場麵,要多慘就有多慘。
那邊看到有人騎馬而來,便一邊拚命的掙紮,一邊大聲喊:“救命啊!打劫啊,殺人啦!幾位壯士行行好,救救我們吧!”
甘霖有些不忍心看。
這些失去家園的流民確實可憐,可是現在他們見人就搶,不光搶,還打,這樣的行為與匪類無異。
“都停手。”甘霖粗略數了一下,這裏大約聚集了四五十個流民,其中青壯年占半數,剩下的都是老人孩和婦人。
她跑了兩家包子鋪,總共買了兩三百個包子和饅頭,應該夠他們一的夥食了。
那些流民全圍著李玉虎他們一家人,根本搭理甘霖。
而且他們也知道,這波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的,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招惹不得。
甘霖不得不提高音量,並把兩袋吃食舉在手上,“想要吃的,就立刻停手。”
流民們終於聽到甘霖的話,或者是看到她手裏的兩大袋吃食,這才停下手來。
一名三十多歲出頭的漢子將李玉虎推開,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仰頭看向騎在馬上的甘霖,眼底透著一絲驚訝和不信任,問:“你要給吃的給我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