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雲兮把玩自己手腕上的古樸玉鐲,她想了想,然後對翠心道“既然她們有意和我親近,你就備些禮物以回禮為由到她們殿中打探打探花朝節她們都準備了什麼,回來後我還有其他事安排給你,你且去吧,人機靈些。”
“是。”翠心躍躍欲試回道,很顯然早就想一展身手令她的主人另眼相看了。
翠心退下後,止雲兮也沒閑著,她舒展一下僵得難受的四肢,看了一眼角落裏琴案上的古琴,不由就想到止國的日子,春暖花開、夏樹成蔭、秋高氣爽、冬雪紛揚,總有幾位皇族姐妹相邀著聚在一起,或吟詩作對,或曲歌輕彈,或談地,總歸愜意無比,無憂亦無慮。
時光已不複,再回首還有何意,人隻能往前看,才能適應世事的變遷難料。
止雲兮惆悵的打量當下的自己,似乎除了彈得一手好琴,她也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技藝了,可後宮美人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她若也以琴媚主,隻怕不足以讓夏沉暄對她眼前一亮。
其實,她心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隻是萬事都未備齊,出來也就是一個馬行空不切實際的想法,但她敢保證,如果她做到了,她決絕會是後宮裏最萬眾矚目的那一個,所以她覺得倘若自己做不到,那就是太可惜了。
雖然覺得渺茫,但止雲兮並不想放棄,於是下定了決心的她終於又燃起了生活的熱情,隻要有事做,她至少不會胡思亂想。
驚豔出場?但願不是玩命……
翠心從各個宮殿回來,止雲兮正在案前忙活,案上堆滿了她畫的稿紙。翠心見她埋頭專注,不由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直到她抬起頭,翠心才將掌握的信息回稟給她。翠心確實得力,很多信息是需要觀察總結出來的,她在回稟的過程中,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猜測與止雲兮聽,而是將所見所聞細細詳再下自己的結論。
這樣的回稟不僅清楚明了,還能讓止雲兮提煉出那些美人的大致性情。
止雲兮點點頭,毫不吝嗇的傳達她很滿意的信息給翠心,翠心滿心歡喜,越發有種擔當重任的榮譽感。止雲兮將一切看在眼裏,自然待翠心也十分親厚。
她由衷道“辛苦了。”
“不辛苦,能為姑娘分憂解勞是奴婢的榮幸。”翠心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目標一樣,整個眼神都不同了,她精神抖擻的又道“姑娘先前還有事情吩咐奴婢去做,不知是何事?”
“你們是不是每個月都允許出宮一次?”止雲兮問道。
翠心點頭,極是負責道“是的,隻需向守門的侍衛長請示即可,奴婢這月尚未使用。”
止雲兮看著翠心一副雄心壯誌要放手大幹一場的神情,著實不太好意思告訴人家,其實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她隻得用淡雅的淺笑來掩蓋自己的沒底,道“你一會差一人到織室去取幾匹散花錦,然後明到宮外去采購幾匹水綠色的雲霞綃和一些時興配得上春色嫣然的飾物。”
翠心秒懂,“奴婢這就去。”她興匆匆往外退去,退了幾步,又忍不住道“姑娘一定會是花朝節上最美的女子。”
止雲兮怕她高興到忘形了,隻得笑容可掬的提醒道“你家姑娘我,還毀著容呢,你這麼高興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