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雲兮詫異的轉去看聲音的主人,是瑾瑤,她又是磕頭又是俯首認罪將這行刺的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瑾瑤,你起來,這行刺之事尚未清楚,你無需為我情。”止雲兮眼眸呈現感謝之情,輕聲淡笑道。
更無需替我認罪。這個句,她沒有出來,可在她心底不得不警覺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瑾瑤淒楚的抬起頭去看止雲兮,梨花帶雨的麵容讓一向掛在她唇角的梨渦淺淡了幾分,額頭也磕出了血跡,整個人好生楚楚可憐。
止雲兮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她又趕緊朝夏沉暄磕了幾個響頭,堅持道“王,無論如何請您一定要原諒姐姐,姐姐絕不是故意的,若要罰,瑾瑤願與姐姐一同承擔……”
“起來。”止雲兮強勢道,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低斥。
她本該感恩戴德,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膈應,有一絲不清的不舒服。
瑾瑤在她不容拒絕的攙扶下隻得站起來,但依舊可憐兮兮的看向夏沉暄,眼淚不受控製一直淌著。
“好個姐妹情深。”夏沉暄一笑了之,那似是而非的笑意浸透到空氣中,有種讓人無所遁形的害怕和自覺。
所有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個越發自覺的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止雲兮無言的拍了拍瑾瑤的肩膀,再次走到那侍女麵前,瑾瑤自覺跟了上去。
侍女的雙眸已經被恐懼和絕望占據,那種從魂魄裏透出來的害怕讓她仿佛下一秒就會崩潰到失智。
瑾瑤不太敢靠近,她縮在止雲兮身後,有些緊張的對那侍女道“你想活命,想讓家人不受牽連,就趕緊實話吧,王和姐姐是容不得你糊弄的。”
侍女身體抖了一下,止雲兮眉頭輕蹙,接了話語權道“你指認是我指示了你,請你如實的告訴大家,我是在何時又是在何地指示你的?”
她一字一頓緩緩著,一邊一邊蹲了下來,伸手去撿那柄鋒利的匕首,目光停在匕首上,並沒有再用眼神給那侍女施加壓力。
侍女眼中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她才顫微微開口,猶如虛幻一般道“你挾持我家人,逼迫我替你賣命,還如果我不聽你的,你就會將我家人碎屍萬段。”
止雲兮淡淡一笑,握著匕首站了起來,目光重新聚在侍女眼中,冷戾又嘲諷,“怎麼?我挾持了你家人,此刻你事情敗露卻迫不及待的將我這位幕後指使供出來,你這樣豈不是不顧你家人的安危了?”
夏沉暄目光凝到止雲兮手中隨意把玩的那柄匕首上。
“我……”侍女幾乎被摧殘所有的勇氣。
“還有,你為何避開不我是在何時何地指示的你,因為你怕所的時間地點正好有比如逍遙王這樣的熱心人士替我作證,那個時間地點我並未見過你。”止雲兮不給侍女狡辯的機會,她句句疾言厲色,強大得讓所有的惡意中傷無所遁形。
夏沉楓趕緊附言道“沒錯!止雲兮入宮時間尚淺,不巧她大部分時間在做什麼,本王都知道!本王估摸著她後宮都認不全,後宮的人更是不認得幾個,你確定她就這麼神乎其技的一抓一個準,將你家人抓起來然後還能正好要挾到你?你誰啊,真當自己是根蔥,誰都認識嗎?”。
在到大部分時間在做什麼他都知道時,那自豪的語氣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