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暗暗咬唇,麵上隻得當沒看到,繼續寬慰道“姐姐也別怪我多嘴,畢竟姑娘和你都不是夏衡國本土人,許多事還需仰仗翠心姐姐才能周旋的,所以姑娘看重翠心姐姐些也是能理解的,您可千萬別怪姑娘。”
“夠沒?夠了就去除草施肥把花花草草看護好了。”青沅冷著臉,一點麵子也不給的懟道。
杏兒哪裏還敢下去,隻得頷首退了下去。
青沅嗤笑,想挑撥誰呢,她愛置氣,不代表她會被人牽著鼻子走,這些年侍奉公主也不是白侍奉的,總比那些沒見識的長些腦子。
止雲兮回到殿裏,花了半的時間調息凝氣,然後趁眾人都在忙碌之際從殿後走出去,借助周圍地形躍到了殿頂上。
聲響不,但殿前眾人都在忙碌,竟無一人發現她此刻身在殿頂的情況。這也怪不得誰,殿裏都是手無寸鐵的姑娘,哪裏如有功夫傍身的男子敏銳。
止雲兮瞥向正埋頭除草的杏兒,又看向先前承認自己最先看到黑影的侍女,這就有意思了。
是誰暫且先不論。
止雲兮悠悠坐在殿頂上,微風將她發絲揚起,她凝著眉眼將蘭婷殿眾人皆看進眼裏,這隻是世界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但眾生百態卻也與下眾生無異。
一縷發絲被風刮到眼前,她隨手捋了捋那一縷發絲,眸光錯落間,一抹英姿卓越的身影映入眼前。
他們一人在殿頂上,一人在宮牆外,遙遙相對,是夏沉暄。
止雲兮心下一顫,為何無由來便有種局促不安壓過來,她下意識偷偷瞧了自己一身的儀態,生怕有一絲失禮的地方。
她看向他,嘴角不自然滑出一抹笑。
夏沉暄沒有回應她,隻是用一種探索的目光透過她,卻像是在沉思。他不做回應,止雲兮也不敢擅自作主,唯有繼續維係唇角淡然無謂的笑意。
他們就這樣彼此遙遙對望了一會,然後夏沉暄轉頭提步走了。
止雲兮皺眉,怔怔看著夏沉暄不曾回頭的漸行漸遠,什麼意思?難道見不得女子揭瓦上房嗎?
這個想法讓止雲兮有些沮喪起來,她自我安慰的想,罷了,誰管他見不見得,反正青沅已經回來,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好了。
就在她心情低落之際,殿門忽然被打開了,止雲兮回過神來,心底閃過不肯放棄的期望。
前殿侍奉的宮人一絲不苟的走進來,蘭婷殿眾人看見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全部跪到了殿前。
翠心碎著步子往止雲兮寢殿跑去,對著宮人恭敬的道“我去請我們姑娘。”
止雲兮整理心情,從殿頂躍下後院,然後回到寢殿,粉飾太平的坐在書案邊看書,翠心進來明來意,她從容淡定站起來,隨翠心走出去。
宮人見到她出來,很是恭敬的向她了禮,然後為首的宮人開口道“傳王旨意,請姑娘把花朝節那套衣裳呈上來。”
止雲兮露出錯愕的神情,這算什麼意思?她試探性的問道“王可有要用來做什麼嗎?”。
“當場銷毀。”宮人依舊依法辦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