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沅自顧著垂淚,越發楚楚可憐。她抽泣著終於又道“姑娘別了,這都是奴婢的命,王對奴婢的喜歡大概是未到留在身邊給名分的程度。”
著,她的哭泣聲愈發感懷難過。
止雲兮無言,命,什麼是命。
青沅再次哀求道“求姑娘一定要答應我,不要拿奴婢陪伴王的事情去求恩典,隻需與王提提可否收了奴婢就行,無論成與敗,奴婢不再奢求。”
止雲兮點點頭,“好吧,聽你的,快別哭了。”
青沅得到成全,整個感激得朝止雲兮重重磕了好幾個響頭,止雲兮想阻止都來不及。
“你傻不傻啊,有什麼好磕頭的。”止雲兮終於蠻橫的將青沅扶起。
青沅這才收了哭泣,露出苦盡甘來的微末笑容。雲兮心中唏噓,也不知道自己在夏沉暄麵前話的分量有多少。
青沅求止雲兮後,夏沉暄又召見了青沅兩次,而後便石沉大海,不再有所動靜,青沅徹底成了後宮的笑話。青沅越發沉默哀憐,整日眉頭不展,思緒低靡。
止雲兮也沒有辦法,夏沉暄不來蘭婷殿,也不召見她,她連提一提收了青沅的機會都沒有。
又過了幾日,宮人前來稟報王請她到乾華殿去,止雲兮這才算有了機會,臨去前,青沅苦巴巴的望著她,她安撫的拍了拍青沅的手,道了一聲“放心”便隨宮人走出蘭婷殿。
青沅的心怦怦直跳,望眼欲穿的看著越行越遠的止雲兮的背影,翠心走過來,以為她是擔心止雲兮,便安慰道“姑娘逢凶化吉,不會再有事的。”
青沅瞪了她一眼,眼中倨傲展露無遺,隨即像尊卑有別的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翠心隻覺好心被當驢肝肺,便默默走開了去。
止雲兮來到乾華殿,夏沉暄正在看書,見她來了,便自然的邀她過來坐,止雲兮摸不透他的意思,加上也不太敢坐得離太近,便揀了一個不遠不近的椅子坐下。
結果,還沒沾到椅子上,夏沉暄就道“坐到本皇身邊來。”
止雲兮心道哪裏還有不到的道理,她倒也落落大方,坐到了夏沉暄身邊。
夏沉暄伸出手將止雲兮攬到懷裏,拉近了兩人距離,他隨口問道“怎麼,幾日不見又和本皇生分了?”
止雲兮屏著呼吸抵住那惑人心扉的冷冽清雅的氣息,全部思緒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要被舉手投足間皆惑人心扉的男子給迷住了。
她淺淺一笑,“王是我們所有的倚仗,隻有王疏遠我們的道理,哪有有我們與王生分的情況。”
夏沉暄低眸淡笑,眸光掠到止雲兮唇上,實在的,止雲兮的聲音並非是那種黃鶯出穀的婉轉清麗,但卻獨有自己一份韻味,含有笑意時猶如冰雪初化,冷冷淡淡時孑然孤寒,他喜歡聽她話,也喜歡看她話的樣子。
哪怕什麼都不做。
止雲兮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便大著膽子將手覆到了夏沉暄雙眼上,然後低聲道“別看了。”。
那聲線輕輕顫動,連空氣都微微蕩漾出一種纏綿的暖色,不知究竟是誰先蠱惑了誰,當夏沉暄握著她的手拿下來時,他的唇輕輕落到了她的手背上。